沈卫看见亮光,心想莫非就到出口了?
通道中就布置了地血虫一处机关?这不像是公输班的作派啊!
以这位机关大师来说,至少要三处以上的机关才对。(爱阅读)
“她嫁与那尚书之前,就是江南有名的歌妓,后来参与花会,成为著名花魁。只是那尚书年轻有为,十六岁中进士,三十岁就做了浙江巡抚,在江南遇见的她。那时秦十娘也不过才年方二九,被他赎身后,便随他进京做了户部尚书。”
叶弑听着摇头晃脑:“户部尚书可是有个油水多的差事。”
“便是油水多,这才惹祸上身了。有人想要这位子,就与那尚书打商量,那尚书丈着自己家世不俗,靠山强硬,就没有理会。谁知靠山一倒,他也被人暗杀。秦十娘就看破了官场,一人回到苏州,在苏州河畔开了那座十娘斋。”
天剑湖主说得口渴,就有侍者拿来香茶,他喝了口就听杨露真问:“既是叫斋,莫非这里吃的是斋饭?”
“非也,不过也没错了,那是一座庵堂。”
叶弑听得兴致大起,庵堂为遮掩,那楼里的姑娘自是人人做尼姑装扮,这可是他从未见识过的。
想来就让他舔舌头,真想要快些出阵,去见识一番。
“能来十娘斋的客人,自然也都是饱学之士达官贵人。但能排第十,除了这庵堂设楼的妙处之外,还有就是……”
天剑湖主突然停下,叶弑抓着头发说:“湖主继续说啊。”
“前方有事了。”
沈卫瞧着那些倒下的闯阵者,就在那光亮的地方,一块大青石上坐着一个手拿横笛的青衣人。
笛声悠扬,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地,但只要不到他身前三米的地方就没事。
老头慢了一步,就发现不对,急忙停下,才没遭毒手。
“你是何人?”
“你既说我那师父布置的机关太少,我便出来会会你。”
师父?这是公输班的弟子?跟那些在鲁班门中练剑的一样?
“怎地?吃惊?”青衣人嘴角微扬,笑道,“你
要是怕了,走回头路就行了。噢,忘了,一入这通灵道,那后面就有落闸石将来路堵死……”
沈卫冷下脸说:“你挡在这里,后面就是出口了?”
“对,后面就是出口,可你想要过去,要过我这一关。”
青衣人敲着玉笛说:“只要过了我,你们就算过了这座阵法。”
“你一个人挡在这里,就不怕我们群殴你?”
青衣人笑道:“这地方如此狭窄,你们如何一起动手?便是两人并肩,已是拥挤不堪。”
沈卫抽出黑鳞鞭,冷声道:“我再问你,你让是不让?”
“不让,你试试吧。”
青衣人一笑,看黑鳞鞭抽上来,手抓玉笛一横:“玉体横陈!”
黑鳞鞭竟被玉笛弹了回来,沈卫一愣,心想黑鳞鞭何等坚硬,敲在什么东西上,不得敲碎了?
就是再坚硬的石头,也挡不住黑鳞鞭一下。
而且鞭中带着极浓的阴气,毕竟这是拿阴兽中的阴兽做的。
可这青衣人竟轻松挡下,还脸色未变。
“你确实有点门道,看来我不得不出杀手了。”
青衣人微微一笑:“你这长鞭确实不如凡响,可我为手中玉笛为我师父所制,材质不下于你那长鞭,你想要击败我,还要拿些真本事!”
真本事?
沈卫冷笑:“我怕你受不了!”
“你尽管试就是了,我既在此等候,便有一死决心!”
青衣人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从沈卫身边跨过,冲了过去。
轰!
那是公孙崖,他一拳轰在青衣人的玉笛上,整条通道都像是震了一下,甚至从头顶还落下些碎石。
青衣人看他身上符印之多,就是一怔,低头看玉笛丝毫无损,可那力道却让他浑身都抖了下。
“好,来得正好!”
青衣人想要吹笛,玉笛还只是抬起,就被公孙崖一连数拳逼得他不得不举笛抵挡。哪里能挪到嘴边。
几次三番,竟让这青衣人着急起来:“你这无赖,让我吹笛!”
“你这笛声很邪性,哪能让你吹!”
公孙崖一声狂
吼,浑身符印金芒一闪,一拳重重的轰得青衣人连退数步,眼见就要到洞口外了。
他手往后一摸,再一晃,就看公孙崖一抖,身上竟中了几镖。
没想到这青衣人居然还有暗器,沈卫抢上前,抱住公孙崖,正要问他如何,耳中就传来笛音。
这笛声在之前也听过,可距离那青衣人三米之外还算安全,可到得此时,离得已近了。
青衣人边吹边看沈卫,先见公孙崖身体抖动,便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