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连接二峰的通道就在山腰处,一座石桥将二峰相连。「爱阅读」
走上石桥,桥上云雾缭绕,桥下深不见底。
“道浓,这桥要是炸了,咱们不都得下去喂鱼了?”
“你又怎知下面有河?”
“凤喜,这河水潺潺的流动声,你就没听见?你耳朵聋了吧?”
沈卫懒得理这斗嘴永不停歇的二人,倒也提高了警觉,还真怕是半道上石桥被炸了,那不说喂鱼吧,掉下去就得粉身碎骨。
“三更,你拉着我的手,要是桥断了,我护着你。”
叶弑在那喊:“喂,别卿卿我我的了,你也要考虑下我们啊!”
“叶公子,你成天往青楼跑,考虑你做什么?”
三更回头做了个鬼脸,叶弑跺脚道:“这事岂是能在外人面前说的?”
天剑湖主在后方哈哈大笑:“无妨,叶公子,我也常去青楼,有空你我切磋一下,说说青楼之妙。”
“青楼之妙?”
“你可听说过花魁榜?”
叶弑精神一振,跑到天剑湖主身旁:“还请教!”
“这有一妙人,也是地仙,名叫周胖子,他五短身材,矮胖如陀螺。偏是法术高强,能御剑而行。他旁的爱好也没有,唯有一嗜好便是逛青楼。于是他每隔五十年,便从山中出来一趟。逛遍天下青楼,又发这一花魁榜,贴在地仙常聚之所,让人观摩,以便为人指路。”
叶弑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等妙人?
“那地仙常聚之所是何处?”
一尘冷声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九重楼知道吗?”
叶弑跳了起来:“天有九重高,高处不胜寒,高到不寒时,便是仙人处……那九重楼是不是在青城山上?是为山上之山?”
“你倒也算有点见识,不错,就是在青城山上,一处隐秘峰头,却没有什么山上之山的说法,那都是凡人所说。”
“这花魁榜要是贴的时间长了,那位周胖子又五十年前才一贴,那不是过期了?要知这青楼里的姑娘,日新月异,换人可勤快得
紧。”
天剑湖主笑道:“那花魁榜一年前方贴出来。想是就有几位被梳拢了,或是被人赎身,也不在多数。”
叶弑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一片美妙景色,便恭敬一拜:“还请湖主指教。”
“花魁榜把天下花魁分成五等,每等十二楼,一共六十座。其中不单从色、艺、才、情四方面分析。还有青楼中的摆设布置,那来往客人的背景档次等等,一一都做了比较。”
叶弑连连点头:“这要是花魁各样都不错,要是那楼里的雅座包厢不行,那往来的客人粗俗无礼,也会这青楼大失水准。”
“便也是了,你想想吧,你心目中一等一的姑娘,却去服侍一个肥头大耳,目不识丁,又粗俗不堪,满嘴喷粪。又或是下流无品,只知肉色,不知这品诗听曲妙处的粗人,你会如何想?”
叶弑看天剑湖主摇头晃脑,不禁大有知己之感:“不知湖主不单境界高明,这对青楼一道,还跟我不相上下,实是相交甚晚啊。”
“不打紧,今日认识也不错。等出阵后,你我大可寻一妙处,好好切磋!”
“大善!不过还想请教楼主,这第一等的青楼,有哪几处?”
天剑湖主摇着羽毛扇懒声道:“便从这第一等的第十二楼说起吧,这楼叫鸿雁居。听着像是酒肆吧?但这老板却是个不想出仕的进士,回乡后,便延揽人手,又各处请来姑娘,无一强逼,开起了这鸿雁居。为的是给一些还未出仕,在京中等户部消息的进士老爷们有个宽慰心神的地方。”
叶弑听得悠然神往:“往来都是饱学之士,想必是儒雅得紧了。”
一尘呸道:“儒雅个屁,到最后还不是为了和姑娘上床,倒说得好听。”
“你这粗人!”天剑湖主失笑道,“那也得走个过场不是吗?你便来了就挺枪上炕,那还有个什么意思?你这模样,在那周胖子眼中最为不耻。”
“周乾坤就是个粗人,还评别人粗人?什么花魁
,都是他做梦想的。”
一尘识得那做花魁榜的周胖子,说起来,更是一脸忿忿。
“湖主继续说,不要理这粗人。”
“你也敢叫我粗人?”一尘怒道,拔剑要刺。
叶弑马上说:“行了,你是细人可以吧。”
“细人?”
“就是比较细的人。一听就知道跟粗人是相反的啊。”
一尘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剑收了回去。细人,听着有点怪,但比粗人好是了。
沈卫在那笑,三更就问:“少爷,什么是细人?”
“细人不是什么好词,你想吧,这人要是细了,什么地方都细了,那有什么好的?”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