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惜惜在沈卫身旁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念念道:“我可不会给你出钱赎那小**的身,我可没钱的啊,你可别打我主意,我只是看你好学,又是读书人,才和你在一起的。www.loveyuedu.com)可没贪图你别的,你也别贪图我……”
沈卫觉得好笑,可还是一脸正经,不苟言笑。
香荷也想跟上来,被龟公一拦。
“你还没被他赎身,别就想着做人家小媳妇了。”
食蛇先生摇着扇子冷笑道:“沈书生你倒也口味特别,那冯惜惜是个守活寡的,不说她丈夫死了吧,没死之前也不能人道。香荷又是我楼里的姑娘,早晚也要被人梳拢。”
“我这口味特别不特别的,还不都是别人吃剩下的。”
沈卫忍不住回了句,冯惜惜就脸色一变,举起手打他:“你个没良心的,我对你多好,你还要嫌弃我是个破鞋?我,我不跟你好了。”
“好啦,哭个吊毛!”龟公骂道,“等他赎了身,你和香荷一起嫁过去,反正这沈书生是个穷书生,你俩一个有点钱给他,一个有个身子给他,也是好的。”
冯惜惜瞪他眼想要叉腰发作。
有人就说:“喏,前头就是那黄狗坡了,那坡上就他一户,瞧见没,那破草屋。”
还真是破啊,沈卫一瞧,就摇头,这位祖先,可混得不咋样。按理说,就是他学艺不精,手艺上不得台面,可是这些愚妇们的钱也好骗啊。
特别是这破邪一道,可是很赚钱的,怎么混到这地步了?
草屋也见得多了,可没见过连屋顶都没盖满稻草的,那中央还留着一个大大的洞,这要是下起雨来,不是要被淋成落汤鸡?
走到屋前,手一推门就开了,只见那洞口正对着的地方盘着个木脸盆。
里面还有半盆子的水,手脚一碰就在那不停的晃荡。
这还能将就着用来洗脸?
“我看你能拿出什么钱来!”食蛇先生冷冷地说。
他是听说这沈学凌很穷,可穷到这地步,也算是让他开
了眼界了。
他还回头瞪那龟公,你就是投资到他身上吧,也要分清楚啊,这沈学凌哪里像是能中举的?
要连举人身份都没有,哪还能进京赶考,高中进士?
“这,学凌,你可没跟我说你穷到这地步了……我,我心疼啊。”
冯惜惜一脸意外,平常看沈学凌穿得还是挺干净的,虽说长得不怎么样吧,可嘴上伶牙俐齿,又是读书生,她更是高看一眼,可现在一瞧。
他要是早说的话,冯惜惜从小酒肆中,挤也要挤一些钱来帮他啊。
香荷更愣了,心想着这哪有钱赎身啊,自己不会真被卖到娼门中去吧?听说那里的姑娘,待上一个月那不成人样了啊。
“你们啊,不懂,我这是装给外面的人看的。”
沈卫虽着急,也不能出现着急的模样来,还说得有条有理的:“这叫财不外露,要不然那打家劫舍的盯上了怎么办?我总不能在家防着吧?我就孤家寡人一个。”
“那你说,你这钱放哪里了?把钱拿出来,替香荷赎身啊!”
“就是,我说沈书生,你就别装了,要是没钱,就赶紧说吧,我们大家伙还等着去照顾香荷的生意呢。”
几个庄户笑得合不拢嘴来了,香荷一进娼门,这头啖汤,可得先尝了再说。
沈卫瞪了这几个无良的百姓一眼:“你们就想着身子?”
“草,你不想啊?”
“就是,要不你帮人家驱邪,你还摸人家干什么?”
“说吧,摸哪儿了?是不是小心口?”
“我呸!”沈卫吐了口唾沫,差点还溅到了食蛇先生的身上,他当即骂道,“有钱没钱,快拿出来,要不就给我滚蛋!我这还得安排着香荷去娼门!不过你们这些死老百姓也别想着吃她头啖汤。她要去,我自然要将她先找人梳拢了,卖个好价钱再送她去。”
香荷头一晕,差点没倒在地上。
这食蛇先生说的,可是要她当放在楼里标价啊。
“我说食蛇先生,我敬你是老板,
也算有些身份,你以为我真拿不出钱来吗?我是那种没钱的人吗?”
庄户们异口同声的喊道:“是!”
沈卫眼一瞪,好嘛,都干上了?
食蛇先生摇着扇子:“你这地方还热得很,也不知这上面是洞,外面又千疮百孔的,窗户还开着,怎么这么热?”
沈卫心念一动,心想也是啊,走进来就热得跟个火炉似的,按理说不该啊。
莫非这祖宗在这屋里放了东西?
“你们切莫着急,我呢,是读书人,这读书人嘛,自然有句话说的好了……”
“有屁快放!沈学凌,你再给我拖时间,信不信我们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