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的?那道人怎么把你抓出来的?”
柱础精憨憨地说:“此事仙长不知,我也觉得奇怪,他像是能将大地劈开,直接走到下面,领住我脖子,把我从地里拉了出来。〖?愛阅讀〗”
“那你又如何在下面修炼?”
“我本就是柱础,沉到地下后,便吸取地气,便能修炼。”
这下麻烦大了,总不能把这里挖开吧?
那青龙寺里的三口井,也不知是不是锁龙井。
阵仗搞得这么大,那还得了?那不满城皆知了?
再说了,就是去找瑞名,瑞名也未必会腾得出人手,他现在满城都在找纪蝶。
“仙长不如用仙法把这地方给打开?”
“你家仙长不会这类仙法!”
沈卫翻了个白眼,心想还是去城隍看看吧。
附近倒有个城隍庙也不算远,就在那些平房再过去一条街。
在整个西安城里,城隍庙可不少,这城隍庙里供的自然就是城隍爷。
而这城隍爷又是《周官》中所载的八神之一,可是一城之地的守护神,还兼管着城中的阴阳生死。
说白了要是城外死人,土地要知,城内死人城隍要知。
就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来拘人,也要跟城隍通报一声。
城隍算是地仙,却又只有仙魂无肉身,又可说是仙鬼。
沈卫看这城隍庙还格局不小,前殿后院,还有人在祭拜。便走到那城隍爷的坐像后,用手扣着后背连敲了七下。
这叫鸡七打鸣,是沈卫这一脉专门响醒城隍而用。
是破邪先生的本事,跟玄门无关。
那柱础精瞪大了眼:“仙长还用这种手法?直接唤其出来便是了。”
“哪那么容易,还得按正常的路子来。”
“听仙长的。”
也就一柱香的时间,就看那坐像后背慢慢出现一个虚影,再投射到后面的墙上,跟着虚影像是从墙上脱落,掉在地上,变成一个人。
“哪位仙长唤小神?”
“我,我找你问个事。”
“仙长在上,小神有礼。”
城隍一礼
到地,虽然这城隍是仙,可跟地仙都差得远了,嗅到沈卫身上仙气,不敢怠慢。
“你且听我说,你在西安城内做城隍多少年了?”
“已有两千余年,自这西安城建城以来,我便在此。”
“那倒是时间长了,”沈卫心想,莫不是秦朝时,就祭拜这城隍了,就有这城隍庙了,“那你也知这青龙寺的荣枯了?”
“自是清楚,这柱础精我也见过他几回。”
柱础精一脸讶然,他倒不知城隍爷见过他。
“你从我庙门前过,我看你东张西望,便多留了个心眼,却见你没作恶,便不去管你了。”
“原来如此。”
“仙长,不知问这青龙寺为何?”
“你可知锁龙井?”
这一问,把柱础精和城隍爷都吓了一跳。
“仙,仙长,你找那青龙寺的井,不会是为了锁龙井吧?”
“便是为此又如何?你吓成什么样了?胆量也太小了吧?”
柱础精结巴起来:“这,这锁龙井,仙长可知来由。传说那是女锅造人时,剩下的九块石所化成的井,那井中所锁之龙,皆是造人时的泥人所变。没了人形,便长出了龙角鳞片。怕它等为恶,这才锁住此井……”
“我知,我更知这井中之龙,虽都是泥人所化,那龙魂却有不同,来历各自渊源蹊跷。还知这龙也依五行所生,有金木水火土五类。”
沈卫哪会不知这些,看这柱础精吓得面无人色,更是想笑:“你怕锁龙井打开后,龙逃了出来?”
柱础精和城隍爷异口同声的道:“那可不是?”
“逃出来又怎地?我也杀过了,这等货色也不过如此。”
柱础精倒吸了一口凉气:“仙长连这恶龙都杀过了?”
“怎地?”
“仙长居于哪一重天?”
沈卫随口胡诌:“兜率天!”
柱础精一屁股坐倒在地,兜率天那是太上老君住的地方,那位太上老君可是三清之一,他那宫殿就叫兜率宫。
能从兜率天下来的,那岂非是老
君的弟子?
自然不可能是老君本人嘛,虽说老君变化万千,可也不会变成沈卫这模样。
“仙长,你不是在诓我吧?”
城隍爷还不怎么信,兜率天下来的仙人?那怎地来找锁龙井了?
“你等不知吧?柱础精你久在西安,也不知外面的事,城隍,你在城中,不出一步,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些什么是吧?”
柱础精和城隍爷连连点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