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回到院子里,三更也才回来,却已梳洗停当,还进了厨房,将背嵬龙尾切割好,做成的腊肉,切成了肉片,又加了些葱姜蒜末,跟米线炒在一起。(爱阅读
太一闻香而至,不管三更瞪眼,捞走一碗,便去蹲在炉前。
“还没炼好?”
“药性出了问题,要过几日了。”
“不急。”
沈卫接过三更递来的米线,指着太一碗里的说:“你吃龙肉没问题?”
“我怕什么?”
沈卫一笑,便问三更:“叶弑他们昨晚没回来?”
太一冷笑:“这叶弑陈劫加上林操,色心大起,跑去那青楼厮混,一晚上都在喝花酒,自然不会夜里回来。”
正说着呢,叶弑就推开门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陈劫和林操跟在后面,也是一副死了亲爹的样子。
沈卫嘲道:“吃憋了?可是有看上的小姑娘,没让你们梳笼的?”
“哪是此事,我等昨晚很早就从楼子里出来了,林操跑去了一趟小雁塔。”
“哦?小雁塔在大荐福寺里,那地方倒也有些高僧……别看我,我听我师兄八苦提过。”
叶弑点点头,一指林操:“让他说吧。”
林操苦笑道:“我想这锁龙井的事,早不如晚,那雷部诸神要是过来,事情大为不妙,也没什么心思跟那些花魁粉头应付,想这之前在**时,不也在禅寺之内吗?这大小雁塔都是了不得的地方,万一寺中有井,而就是那锁龙井呢?我先过去了,让陈兄和叶公子稍侯过来接应我……”
沈卫扒了几口米线,抬起眼说:“然后呢?”
“我翻墙入内,倒无人发现,过那兹氏阁后,就见有一口井,被一石板掩盖。我便上前去查看,结果……”
“出事了?”
“可不是。从那阁里走出来一个人,黑衣黑僧袍,双眼跟那夜枭一般锐利,扫向我时,我全身一冷。”
林操是泰山王坐下司官,本事不小,胆量更大,随沈卫又经历过这诸般事情,他都这么害怕,让沈卫一愣。
“然后吃亏了?我看你也没有被打啊。”
林操哀叹一声:“要是被打倒还好了。那和尚叫我不要动石板,上来便抓住我手腕……”
“你这手腕有何好抓的?他是想把你脉!”叶弑气呼呼地说,“那家伙是个僧医。”
沈卫恍然,道有道医,也称玄医,僧有僧医,又叫禅医。
只是这僧医之术弱于道医,只因在用药之上,不肯拿些生灵的骨肉入药。药效一差,那自然医术也就差了。
数百上千年来,那僧医的名声就不彰显了,给道医比了下去。
而道医则是在民间名声越来越大,像是一般的百姓,求医馆坐堂大夫不得,便会去道观寻道医。
只是真正的道医,能用法术治病的,则是少之又少的。
而能像太一一样的,那更是凤毛麟角。
这一提到僧医,太一也抬起了头:“真正的僧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一握我手就……就……”
“就什么?”
“就说我肾水不足……”
“咦?”
太一冲上去一把抓住林操手腕。
“倒真是肾水亏空甚巨,青楼去得太多了。”
林操生气的将手一甩。
“没那么严重,我开一剂药,三天便可回本固元。那僧医可说有何治法?”
“他给了两个方法,鸣天鼓和叩天钟。”
太一一愣后,嘿嘿而笑。
沈卫不解:“这是什么法子?”
“鸣天鼓嘛,肾开窍于耳,肾气足则听觉灵敏;耳通于脑,脑为髓之海,髓海赖肾的精气化生和濡养,肾虚则髓海不足,就易致头晕、耳鸣。鸣天鼓则通过掩耳和叩击对耳产生刺激,因此,达到调补肾元、强本固肾的功效。”
太一走回到炉前,眼睛还是弯的,笑意止不住。
“我也想起来了,此法我也听八苦师兄说过,这鸣,就是用手掌心中的劳宫穴,贴往耳孔,搭在后脑勺上,用食指放在中指上,往下一弹,产生一个弹击力道。再使劲压住听闻穴,弹拨后脑壳,弹几次再压紧,
然后突然放开,耳朵就会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对对对,那僧医也这样说的。”
“叩天钟呢?”
“这就更简单了,就是用上下牙床,先拿门牙对齐,再轻轻的用上下牙床轻敲,大约三十六次后,再分三小口将**咽下。”
林操说得太一又在嗤笑。
“道长觉得不对?”
叶弑和陈劫也看过去。
“这二法,都是医者常用之术,不足为齐,把你腕,看出你肾水不足,也不足怪。可这僧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