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崖疾如飞鱼般的在湖里游着,并不着急浮出水面。?爱/阅/读??
井里的泥都几乎被他装进了罐子里,这种染了龙气的泥土,锁龙井里本就不多。
要修补棺材,本来想要好几口锁龙井才能凑足。
现在看来,这口井就大致足够了。
而他不浮出水面,实在是因为那紫衣明王虽追了过来,可是在水里,他哪有公孙崖快。
公孙崖可是从小就生活在黄河边的壶口瀑布那。
那地方落差大,水势猛,能在那随便上下的,那都是水性一等一的。
便是不靠着符咒,他也能在水里潜很长一段时间。虽不如那已是地仙肉身的沈卫,可也远超常人了。
这紫衣大威德明王,终还是凡人吧?
公孙崖回身看他距离越来越远,就一声轻笑,双腿一摆,如一条水蛇般的窜出数十米远。
紫衣明王大失所算,不由得后悔不已,以为这公孙崖就算是公孙家的人,也本事低微,不是他对手。
可没想到这水里,竟成了公孙崖的地盘一样。
紫衣明王终于浮出水面,他需要换气了。
等他再浮下去,哪里还有公孙崖的影子,早就不知他游到哪里去了。
“追不上了,还得回井里看看,还有些残余玩意儿,能够一用的。不然佛爷那没法交代。”
这想着佛爷,回到井中,却见已由于被公孙崖撞破,有了个缺口,水都灌进来的锁龙井底,站着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
“你是何人?”
“这背嵬老龙,倒是舍得下本钱,把这龙蛋都毁了,抹在这井中……这倒是便宜了那公孙崖了……想来也是,以为活不长了,带着龙蛋进来的,这孵化了,也是活生生的受罪,不如杀了……那些蛋液都染进了那泥里……”
紫衣明王听得既惊又恼,这下更是想吃后悔药了,那公孙崖拿走的泥,不单有龙息,还有龙**液。
“也不知沈卫能不能阻得住那条龙,只是这锁龙井算是半开了,妖街那些老家伙可高兴死了吧?那天界的那些家伙
呢?哼!管他呢,要是杀不了,我便去将那背嵬杀了。”
紫衣明王冷笑道:“和尚好大口气,那可是祖龙,你想杀便能杀得了?”
和尚朝他冷漠一扫:“我也不是没杀过祖龙,很稀奇吗?”
紫衣明王愣住了:“你杀过祖龙?你到底是谁?是大相国寺的住持?还是少林寺的方丈?”
和尚嗤笑道:“那些家伙的道行,能够杀得了祖龙?”
“那你究竟是何人?”
和尚手掌一翻,一座铁塔落在掌中:“我乃地藏王菩萨是也。”
紫衣明王一惊,就看和尚手中的铁塔竟有一股竟中的异色。
他不及多想,地藏王已跳出井外:“这铁浮屠终于成了,这井里的好处没落着,终不能让那妖狐逃了!”
他朝远处一瞥,竟去追那九尾妖狐去了。
紫衣明王呆若木鸡般的从井里出来,擦掉脸上的水,苦涩地摇头:“看来只有请佛爷来了。”
公孙崖拿了罐子,低头就朝黄河畔狂奔。
饶是他心想着沈卫那边会不会出事,也要先回家一趟,将这罐子泥交给父亲方是。
一到壶口瀑布旁,他就跳进水里,再钻入洞中。
“这么多泥?”
公孙崖的父亲一愣,看到罐中的泥,远超想象。
他哪知这泥中混了蛋液,这要用起来,比一般的泥更要强出不少。
而这泥的份量,也自然多了许多。
“先用上再说吧。”
公孙崖也不跟父亲多说什么,他也不知蛋液的事。
拿了泥就冲到棺材边,将震裂之处,都抹上了。
二人就静静地等在一旁,这棺材按公孙家历代的说法,要有裂缝,一堵上后,还有一些变化。
……
沈卫跟背嵬已打了一天一夜,他越打越有精神,倒是背嵬,失了伏矢魄,竟还能撑到现在,让斗侯也吃惊,几次想相助,都被沈卫拦住了。
“我要亲手杀了他,不劳侯爷援手。”
斗侯无奈地站在旁边,看这片平原都打得一片狼籍,那地上的泥土都翻了出来,如被犁过的田地。
剑悔不爽地说:“侯爷相助,是他修都修不来的福气,竟还敢阻拦?”
“沈家人心高气傲,由得他去吧。”
“但如此下去,要是那背嵬缓过劲来,他不是要糟糕?”
剑悔指着沈卫说:“他穿了重阳七宝之一的丹霞羽衣,这背嵬想要伤他也不容易。”
有羽衣护身,本来也是地仙肉身,背嵬就算能赢也要脱层皮。
“何况,他还在等。”
“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