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耳狗妖身强如牛,来到客栈时,看到人定等人,愣了一下,才走上前抱拳叫了声六爷。「?爱阅读m.」
他这不单是嗅觉灵敏,连耳朵都长了八只,能在数里外就听人动静。
他在景福楼也是负责护卫一职,一有风吹草线,都瞒不了他。那日他在楼上,也是最快发现陈抟老祖和三更的。
“那陈抟老祖身上有股淡淡的枯藤味,我能顺着找下去。”
听了黑六的吩咐,他也不多想,就头前带路,引着这些人前去找锁龙井。
倒是一进城没多久,人定就回头看去。
“是斗侯的人?”
“剑悔吧?”黑六闻到了剑悔那身故作风雅的淡淡香味,那是他配的香囊。
“这斗侯手下二人,剑悔黄冥实力都不弱,现在连皆侯也到了,那玉阑尘更不好惹,我看就算九尾进了开封,也没什么好处可捞。”
荒鸡大咧咧地说着,黑六回头瞪他一眼:“你就是那个被安插在延兴观的辰卫吧?”
“黑六爷进城没多久,倒是什么都知道,是那赵明堂打听到的?”
黑六哼了声,赵明堂的身份,瞒不了延庆观和大相国寺的道僧。
这开封城里有什么妖怪,什么阴魂鬼魄,要他们都不知道,那也不叫地头蛇了。
“你不让你的人打发那剑悔走?”
黑六被斗侯吓破过胆,不敢乱动他的人。
“先找到锁龙井再说。”
现在就得罪斗侯,没必要,但要是找到了锁龙井,就必须势如雷霆将剑悔斩杀,以免剑悔回去通风报信。
走到一处院子前,这院里种着几棵枣树,郁郁葱葱,势头极好。院里也不知住着什么人,大门开着。
只听到一些琴声从最里的房间里传出来,跟着还有三四声笑声。
“是女的?”
荒鸡邪魁地一笑,快步要去将那房门也推开,就被五更挡住。
“你拦我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去做一知音,不然就她一人弹琴,岂不寂寞?”
“现在大事当前,你还有这邪心,小心坏了大哥的好
事。”
荒鸡这才止步,回头看人定眼神冰冷,便憨笑一声:“我就随便走走。”
“你与斗侯有交情,可与那剑悔有交情?若是认识的,等会儿杀他,由你上便是了。”
荒鸡只得点头。
黑六心想这辰卫怎地还与镇仙侯有联系?
就看八耳狗妖走到一口井边,在那蹲着嗅着。
“可是此处?”
“不是。”
人定正想往外走,此时那门开了,露出张俏脸,还没等那姑娘张口质问,他手掌一横斩,隔着七八米的距离,那姑娘脖子直接被斩成两断,脑袋咕噜噜的滚落下地。
“人定兄好霸道的手段。”
黑六不知是讥讽还是称赞,话听起来不那么舒服。
人定冷着脸也不理他,朝八耳狗妖喊道:“继续找!今天一定要找到!”
“是。”
这八耳狗妖也吓了一跳,不是人定杀人吓他的,这些景福楼的妖怪都是大妖,哪个不是血淋淋的双手,只是人定杀人如杀鸡,神态平静,内心怕也毫无半点波澜,这般冷血,才让他惊住了。
转出院子,便往北走。
剑悔一路相随,看那地上的姑娘一眼后,又跟了过去。
却等他们走远,那姑娘竟身子动了,趴了几步远,拾起脑袋按在脖子上,竟又活转回来。
“这人定好生厉害,杀人灭口,竟无一丝迟疑,心志坚定,又手段高明,实在是个角色。”
这时从屋里又走出另一个人,做一身白衣书生装扮,手中拿着把折扇,一打开,上书“江相”二字。
“辰卫自是不能小视,那黑六跟他们合作,是被胁迫还是真的勾连在一起?”
姑娘回眸一笑:“你不是江相派里的大算师吗?怎地还算不出来?”
“丁姑娘说笑了。”
这书生像是极怕“丁姑娘”,跟她保持着一些距离。
“圣母在途中被些事给耽搁了,我呢后来先到,便帮她打个前站。你也别怕,我那不过是幻术而已。”
书生点点头说:“听闻姑娘传承自云台山?”
“你是从哪
里打听到的?”
丁姑娘眼睛一眯,一股寒气直逼过去,书生背脊生寒,知是失言,忙求饶道:“我也是胡来一算,不想冒犯了丁姑娘,还请姑娘放过在下。”
书生想起许慎的事,更是不敢放肆,看作揖无用,一咬牙,竟跪了下去。
丁姑娘只是好笑,抬手要叫他起来,突地那书生扇子一摇,从那扇中竟飞出三颗铁钉,直接刺入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