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从花厅外走进来,那俩丫鬟立时从袖子里摸出一对短刀,冲上前去。LOVEYUEDU.COM
“你们想死是吧?”
沈卫一脚将此二人踹翻,那时夫人瞳孔一缩,立时喊道:“来人啊!出事了!”
沈卫看花厅外闯进来的家丁,就是一笑。
“夫人何事?”
“这人将老爷害了,你们还不快抓住他报官!多叫几个人,他力气大!”
家丁门一涌上前,时夫人就想逃出花厅,不想去路被沈卫挡住,连绕几下都出不去。
那些家丁则想要扳沈卫的胳膊,被他一挣就摔翻在地。
“果真力大如牛,快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拿棍棒叉子!”
时中锋家里这些人都是些从京城带来的苦力,有些还是大理寺里的差役。
抓捕人也算是一把好手,会些粗浅功夫,但跟沈卫比起来就差远了。
“你等真要动手?我可是朝廷命官!”
“休听他胡说,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想来家中打秋风!那杨家公子被他骗了,才带他来咱家这里。”
地上杨贵天也躺着,饶是他武艺高强,没带镇天枪,也挡不住这妖尸气做的迷香。
“夫人稍安勿躁,我等这就想办法营救!”
一名家丁喊了声,外面就涌进来十七八号人,都提着棍棒。
要知这时家,不单有这大宅院,还有好些土地,都租种给了周边的农户,这些就是帮着管理田庄的。
这些人平时打农民都下的极狠,眼看时中锋躺于地上生死未知,时夫人那两个丫鬟也爬不起来,时夫人自己也被挡在棺材前,便救主心切,一涌而上。
“破!”
沈卫手指一划,那些家丁尽皆倒地,撞于院墙上。
时夫人看准时机,也不管家丁们如何,竟直接跳上院墙,一个翻身如鬼魅般逃走。
一出时家,她便往云水庵奔去。
时夫人不知沈卫那是仓颉书,也知那法术太强,自己连一挡之力都没有,若不快些脱身,怕是连开封城都难出。
也知道这迷香杀不了人,最多迷得时中锋他们一天一夜
,济香更是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
沈卫扶起济香,手掌在他人中上揉了几下,便听到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这是怎地了?”
沈卫将事情一说,便让他照看杨贵天和时中锋,跳墙追了过去。
想逃?可没那么容易,刚才交手时,我可防了你这一手。
沈卫在时夫人身上留下了一个“隐”字,靠这隐迹便可追踪。
但一路追到云水庵外,他还是愣住了,想想就看那庵门紧闭,已入夜了,便跳上庵墙翻了进去。
“你这慌慌张张的跑来,又说什么家中出了事,还问我拿银钱,你不说个清楚,我怎地放心?”
听声音是那水云师太。
沈卫听出她心下关切,可言语间不像是寻常朋友。
“我这两年来,也为庵中捐了不少银钱,寄在你这处的都是我的保命钱,问你拿钱,你便拿就是了,问这些做什么?”
“我便是担心你,那时中锋你说他是个贪官,又暗中将他宅院田地都卖了再租回来,防他发觉,说是到时这些银钱都要捐到庵中,或是大相国寺去。这时又全都要拿走,我自是心下不安。莫不是那时中锋发现了?要问你追讨?”
灯烛下,沈卫看水云师太握着时夫人的手,一脸关切。
“这些事你不懂,我先将银钱拿走,去避避风头,回来时,再把银钱给你,免得给庵里招来麻烦。”
前些话就算了,最后一句,才让水云师太无奈地叹了口气。
“住了这么些的女童,也需要银钱……”
“我给你留一千两,要是时中锋找上来,你就说是我的私房钱。”
“你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好说。”
便见水云师太去箱子里拿出厚厚一叠的银票,快有数十张之多。
时夫人一见就欢喜地接过来,这些银票不单在各大钱庄,就连洋人开的银行都能兑出来。
她打算拿了先跑广州,那地方随时都能出海。洋行又多,汇兑方便。更重要的是,八大门的人在那里有个窝,叫江相派。
已有两三百
年了,那里的大当家跟她有过一面之缘,曾邀请她加入江相派。
“你这一走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三五年是回不来了。”
时夫人幽幽一叹,她并非不念情,只是现在不是念情的时候,也不知那沈卫会不会通知官府,那些家丁可留不下他。
水云师太苦笑一声:“也罢,你走了也好,我一个出家人,心中念想着你,也算不守清规,如此,我清灯苦佛,每日为你在佛前念经,也算了了一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