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回到天波府都是第二天了,陈抟走后,她去了一趟泪山。▓+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泪山位于苦山之后的仙泪湖,那说是湖,不如说是个碧水潭子。
也是先有仙泪湖,才有泪山。她来此地是为了见人定。
人定不在城里住,城里安排二更五更住在院子里,他倒是来此地了。
在仙泪湖旁建了一个小院子,里面种着各色的花草,还扎着篱笆,但是篱笆上都插着一柄柄的木剑,剑尖朝上指天。
那木屋呢,也用清一色的白布给挡住了。
白布很厚,在屋里根本看不到外面。
这地方是人定特地为恩公所建的,想恩公来的时候好住在这里。
三更进来时,人定还在打理着屋子,几名瞎子在院子里外做着些杂务。
“哪找来的瞎子?”
“本不是瞎子,被我刺瞎了双眼。”
人定说得云淡风轻,三更也毫无反应。
这在二人眼中,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不值一提。
“恩公何时来?”
“十日后,你到时也过来吧?”
“我会到。这两株蓝玫瑰误了花期了,开不得花。”
人定手指一扬,将那两株花连带那负责这花的瞎子花匠,一并斩成两截。
“人血为花肥,恩公不喜,你自己看着办吧。”
三更走后,荒鸡抚着胸走出来:“她这脾气,我真怕她一个不好,把你我都给杀了。”
“杀我也不会杀你。”
人定冷声道:“二更和你的事,你倒要好好想想怎么跟恩公交代。恩公让你先去壶口等他。”
“好吧。”
荒鸡无奈的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条命是恩公给的,他要拿走,那也只能由他了。
三更一进杨家,沈卫就愣了下,微沉着脸走上去:“你这一天一夜跑哪里去了?”
“林操没跟少爷说吗?泰山王请我去一趟。”
沈卫皱眉,林操这混蛋,怎么没提?
“他找你做什么?”
“少爷知道我无父无母,泰山王说能从生死薄上查到我的父母。”
沈卫惊喜地拉着三更走
回院中:“可查到了?”
“没,那本生死薄不在他那里。”
“可惜了。”
沈卫看她神形憔悴,伸手拍拍她脸颊:“先回房休息吧。”
“是。”
她走进屋里,沈卫就脸色阴沉,什么查父母的事,他不相信。但三更不会无缘无故离开那么久,定然有别的事发生。
但她不说,那他也不好相问。
“有消息了。”
轩辕九筹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噢?什么消息?”
“风门的人在开封现身了,好像是前个月武昌发了大水,他们带了一批孩童到了开封城外,正要进城。”
风门就是人贩子,手段极其下作,做的事都是损阴德的,所以风门中人极少能有长命的,大多都是五十不到就死于非命。
这其中自然也有被主家追到,派人追杀的原因在,也有被官府抓住问斩的。
“我们去看看,把公孙和林操叫上。”
公孙崖本事高强,叫上他理所当然,叫上林操,自是要问三更说的事了。
林操跟着走到天波府外就说:“三更姑娘跟我说了,可是事多,我一时给忘了。”
林操说起来一点破绽都没有,脸不红心不跳。
沈卫就怀疑了,这要是三更说的事是真的,那林操也太健忘了吧?以他的行事作风不大可能。
要是林操有意帮三更隐瞒,那他什么时候这么仗义了?
是不是三更给了他什么好处?
“林司官,我可告诉你,你说的话我每一句都记着。”
林操脸一烫,可马上说:“不敢欺瞒大人。”
“那就好。”
公孙崖不是个好事之人,也就没问,轩辕九筹却是心生疑惑,这是怎地了?
来到城门外,又在城门口的车马行叫了马车,驶到城门外十里处,就看这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沈卫他们都愣住了。
这少说也有数百人之多,大半都是孩童,个个都是面有菜色,一看就是很久没吃饱了。
而那中大约每十人里有一位成年人,手中提着鞭子或是木棍
,有的木棍上还有荆棘都是刺。
这有走得的慢的,就是一鞭子下去,要不就是一棍子下去。
那打在这些孩童身上,倒是竟没人叫唤。
仔细看,有的都身上挨了好几下,但那挨打的多半都是男童,女童走得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