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赤上身,手提长棍的壮汉从殿后慢慢走出来。「?愛阅读l○ve?ueDu.С〇М」
单炉一惊,此人也在观中?
还是什么大人?我怎地不知道?
公孙崖盯了一眼,就告诉沈卫:“此人是精魂所聚,并非真人。”
“是了,但文中子称他是大人,他又是什么大人?”
文中子抬起双眼,眸子里精芒一射:“这位是禹王部下大将,我自然要称其为大人。”
沈卫倒吸了口凉气,大禹?
大禹是开夏之主,父为鲧,被帝尧封于崇。治水有功,被舜禅让继续帝位,后**于子夏启。由此开创了父传子的历史。
相传大禹是黄帝的玄孙、颛顼的孙子,但这都是上古的事了,沈卫也不大知晓。
但传说大禹不单治水,还曾带军打过仗,还是跟大妖作战。
这人莫非是那时,他的属下?
“他叫童律,是大禹属下最能征战的三员战将之一。另二人为乌木由和庚辰。”
沈卫皱眉不语,看那童律走上前来,那根长棍,几成黑色,上面还有金色的刻纹,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本想好好的说上几句,劝这文中子将那澄志书交出就可。
谁知还有这种上古英魂在此,怕是不好办了。
“我来吧。”
公孙崖撕掉外袍,冷冰冰地瞧着童律。
一看他身上那么多的金符,单炉就吓了一跳。虽说全真用符少,与符箓一派相差太远。可见此金符,也知其本事不低。
而刚才天眼一开,只看了个半全,现在才看清的文中子也不由得苦恼起来。
童律虽强,是不是此人对手也不好说。
毕竟英魂与魂魄俱全,肉身还在之人相比,还是有缺陷的。
“那你接招,我去逼问这师徒。”
沈卫可不想浪费时间,他身子一动,就想抓住单炉,不想那童律也动了,身法极快。
一棍就迎头而上,沈卫手掌一张,想要抓住棍尾。
没想到公孙崖后发先至,一拳将那棍身打得一摆,跟上去就是一脚蹬向那童律。
沈卫这微微一怔神的时候,
单炉已扶着文中子进了殿里。
他再赶过去,就听到一声轻响,这殿里竟还有机关,一道暗门一闪,将这师徒二人带走了。
沈卫一看这门是设在墙上,举拳就打。
谁知拳头打在墙上,墙没事,手倒是疼得他直叫唤。
这墙也太**吧?看那有翻转的机括,我还以为是木头做的。
外面此时轰地一声巨响,这三清观的院墙整个被轰平了。
童律手持长棍朝着公孙崖就一连三记,冲着脑袋而去。
公孙崖也不敢用手去挡,他刚才挡了下,吃了个暗亏。
这棍子绝非寻常之物,打在他的胳膊上,比一般的精铁还硬。
他那符印再多,也不是金刚不坏,要这么弄下去,就是脑子有病了。
公孙崖往后一翻,躲开棍势,棍子就扫中院墙,一阵哗啦啦地声响,院墙剩下的一部分也被打塌了。
他干脆跳到观外,伸手示意童律过来。
沈卫看了眼,觉得他至少没有危险,就走回殿中,手按在那墙上……
咻!
墙上突然射出两柄利箭,他一下闪躲不及,手画盾字,挡在身前。
也亏得他反应快,这利箭也不知是什么机会,射速极快不说,还力量奇大,一下将盾字刺了一半,卡在空中。
沈卫吸了口气,手掌聚雷,打算一道五雷正法,将那门炸开。
“师父,这下如何是好?这二人凶暴非常,我等不如将那澄志书交出去吧……”
“胡闹!”
墙外的空间不大,师徒二人挤在那格间里,只觉得外面天地摇晃,头也天旋地转。
“师父,那人要说的没错的话,咱们留着这东西就是祸害,他们不拿走,要让那些宫里的人拿了,把那老妖婆复活,那天下岂不是更不安宁?”
文中子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着单炉的太阳穴:“你说说你,你懂个屁,还天下?你这半辈子都在观里过的,知道个什么天下?是不是那村里的妖女蛊惑你的?”
“哪有啊,师父咱也不能护得住这宝贝啊……”
“护不住也要护,那是祖师父留下来的,说给就给了?”
文中子气得气喘吁吁的,靠着墙,但倒是不怎么害怕。
他活到这把年纪,早就看透了,也知道早就可以死了。
要是能护宝而死的话,那还好些,在延庆观里说不定还能留个名声。
人到这时,又无依无靠,无亲无后的,还不就争个名吗?
“可是,师父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