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子盯着沈卫的双眼:“你是何来头,跟我延庆观作对又是为何?你既制住了那百炼鬼差,丹霞羽衣自是落到了你手中……”
“别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了?”
怀真子重重地哼了声,今日局面不对,拓魂印又失,没了最大倚仗,再斗下去不好说。〖?爱阅读〗
“我们走!”
“师兄……”
怀金子心有不甘,那拓魂印还没取回来呢,这就走了?
“先回观中再说!此事,还没完!”
“那我就在此恭候大驾了。”
沈卫笑着拱拱手,就让林操去找找杨贵天,这追着跑哪里去了?
杨贵天一路将那怀心子追到了城外,他虽然步伐轻健,速度奇快,可那怀心子也不慢,两人一前一后。
“姓杨的,你还不累吗?”
“累你嫩姐!”
杨贵天火上来了,哪那么容易消得下去的,南燕是他心头至爱,如今治病的关键时刻,哪容半点差池。
吵了这休息,要有个万一,你们这些道士能赔得起吗?
怀心子叫苦不迭,这位杨公子紧追不舍,他轻功再强,也无法摆脱,就是过城门时。这开封府虽然早就没有锁门的事了,可那守门的士兵,也都还叫了一声杨公子。
这真要闹起来,那到官府里,他也没理占。
眼看这两鬓都冒出热汗来了,怀心子一咬牙,突然站定了。
“不跑了?”
杨贵天也站住了,手提着镇天枪,冷冷地盯着这怀心子。拓魂印一死,他最大的忌惮也没了,现在就光凭本事,他也能让这怀心子死无葬身之地。
“不跑了,跑也跑不过你,道爷不如就此跟你拼了。”
“跟我拼?”
杨贵天看了四周一眼,一声轻笑:“你看看你脚下站着的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怀心子一低头,脸色大变。
此地不是别处,正是那杨贵天前番带沈卫来重新吸足煞气到镇天枪内的那座乱葬岗。
怀心子少年时就在延庆观出家,自是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想到城内那些传说,说
是这乱葬岗死的人都快赶上开封府里住的人了。
每次有人走夜路,想抄近道往这里过,没有不出事的。
后来就把此地给封了,连旁边的官道都砸烂了,不让人通过。
他在观中更听天字辈的道士提过,说是当初延庆观也被请来超度这里的冤魂,可是一过来,那时的几位真人掉头就走。
说是此地怨气太重,光凭他们的本事消不掉的。
现在人踩在这里,那杨贵天手里还有镇天枪,那枪中的煞气又那么强,配合着这里的怨气……
怀心子倒吸了口凉气,持剑的手都微微发抖。
“你怕了?”
“怕?”
怀心子当然有点害怕,可他马上就稳住了心神,到底是延庆七子,观中七大真人之一,就算没了拓魂印,也还是有些手段的。
他拿出了那条绢布……
“这是什么东西?”
“此物是前辈中一位大真人所留的宝贝,上面用血书着北斗大神咒!”
杨贵天冷着脸不吭声,他当然也清楚这怀心子不会束手就擒。
但没了拓魂印的怀心子就是无牙的老虎,他也不信这用血书写的北斗大神咒,能制得了他枪中煞气。
“不如大家退一步?”
杨贵天一声暴喝,枪如闪电划破夜空,直接刺向怀心子的前胸。
怀心子大怒,好说歹说都不肯让步,真当老子是纸糊的了?
他手一扬,那块绢布就冲着杨贵天的枪尖飘去。
枪势极强,按理说这绢布是轻柔之物,光是枪风就能将它撞开。
可偏是它突地散发出一阵强光,似银带金,一下就像铁一样的撞在了枪尖之上。
枪尖一时黑气大作,无数煞气被什么刺激了似的,刹时爆开。
怀心子趁此机会转头就朝土坡上跑。
他想等跑过土坡这乱葬岗,再找机会逃脱,这杨贵天杀也杀不了,只能让那法宝来挡一挡了。
谁想他跑出十多米后,就看到那棵大树之下,竟坐着一个人。
那树比这乱葬岗里的所有的树都大一圈,他一眼就看出,这树是由
鬼气怨气所生,心叫不妙。
那坐着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等看清后,怀心子还是吓了一跳。
“天残老人?”
那坐在树下的人,正是天残老人。
他的轮椅还摆在一边,在他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一看已经没气了。看那装扮应该是脚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