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示意公孙崖下去看看。〖?愛阅讀〗
公孙崖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就是在黄河边上长大的,可这井里的是冥河水,他要跳下去的话,那浑身都得浸在里面,这滋味,想想就可怕。
但除了他,让陈凤喜下去吗?他虽是阴商,也挨不得。
“靖姑呢?”
沈卫没见到靖姑,她莫不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说回去天波府了。”
“噢……那公孙,你能不能下去看看?”
公孙崖苦着脸正想说好,陈凤喜嗤笑道:“你莫非是怕了这冥河水了?你家里还守着黄河老祖的墓呢,成天都在那阴气盘缠之中,胆子莫也变得小了?”
“小你嫩姐!”
公孙崖怒了,他从来都看不顺眼这陈凤喜,一个模金校尉的后人,跟他这守墓的,从来都是八字不合:“你牛叉你不下去?”
“我这身体啊金贵着呢,再说,我这不给你表现的机会?”
“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年方十二,要不我去她那里表现一下?”
陈凤喜卷起袖子说:“想打架是不是?你敢提我妹,我明天就把你们那黄河老祖的墓给挖了!”
公孙崖直接把袍子扯下来。
看着他身上的金符,连墨元子都吓了一跳,好嘛,这都把符纹上去了?
“来啊!”
沈卫喝道:“行了,打个屁啊,先下去看看,回头再打。”
“道浓我给你面子,今天就放过公孙这傻子!”
陈凤喜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就剩下一个半残的阴兵,还想跟公孙崖蛮干?
“行,等老子回来,把你这身皮给剥了。”
公孙崖直接跳下了井里。
墨元子阻止不及,阴下脸说:“你们是来游玩的,还是来惹事的?看井,喝井水就算了,跳下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还想在井里洗澡?你们刚也说这井水是冥河水,就不怕洗掉一层皮?”
“你都不怕,我们怕个鸟?”陈凤喜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也算是地位不低的了,执法真人,还这么幼稚吗?还没看出来,我们这次就是来找
这口井的麻烦的。”
墨元子把手指搓在嘴唇上,一声唿哨,就从观后走出十余个背负长剑的素衣道士。
这些人一过来,先朝他抱拳,他再一挥手,这些道士就将沈卫等人围了起来。
“要是来拜三清的,那好说,延庆观自来都是开门迎客,谁来都欢迎。要是来闹事的,那我们也有狠辣手段对付。”
沈卫笑了,他不是瞧不起这墨元子,而是动手的话,他不相信延庆观有能耐将他和公孙崖陈凤喜给留下。
“你笑什么?难道还以为我们不会逐客?”
墨元子冷着脸,手也按在腰畔的长剑上,他自信就是杀不了这个沈卫,也能把陈凤喜给大切八块。
“哎,这又是干什么?”
这正僵持着,一个白头发的道士跑了过来。
墨元子一看他就皱眉,握剑抱拳道:“师叔,您怎么来了?”
师叔?那些持剑道士更是尊敬的喊着师叔祖。
“我在那临摹张旭的帖子,听到这边吵闹就过来看看,这是怎地了?”
墨元子喊出了这道人的道号。
这道人比墨元子大一辈,是这观中最高一辈的道人,道号怀谷。
自然这延庆观的道人,都叫什么子,这怀谷,在外面也被称为怀谷子。
在开封府里,怀谷子名气很大,倒不是他道法有多高深,而是他写得一笔好字。
每到新年前,这延庆观就会开门摆上桌子,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由这怀谷子为那些过来的百姓写上春联福字。
大家也都乐得过来求一幅挂在门前,以应个景,也能够讨个好彩头。
毕竟怀谷子写字不要钱的,也用买香什么的。
而他的字,又在开封府里是有名的好,连那衙门里也求他的字,挂在衙门口。
“是为了这阴泉井?不错,这位施主猜得对,这井中的水是冥河水。”
墨元子奇道:“师叔如何得知?”
“你们这辈道士不清楚,可我听我师父说过,这水能够在作法事时有些功效,全是因为井下直通冥河的缘故,既然是直通冥
河,那这水自然就是冥河水了。”
“师祖提到过?”
墨元子提到师祖也不由得一脸尊敬,他虽是被人安排进的延庆观,也知道这位师祖,当得一人一剑进京。
光靠这剑术,就震慑群小,让那些打着全真教名头在京里做坏事的假道士,全都被砍掉了脑袋。
还在白云观中,一展神通,直接唤来了一条蛟龙,让观里道士全都尊称他为大真人。
而从那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