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赶到屈家,一看这里大门都烧没了,七八具黑色的焦尸就挤在门口,心就一沉。Шww.l〇ve?ueDu.?М
赶到院里,朝地上的小白脸一看过去,脸皮子一抽。
“雷公,小雷不是被火烧死的,应该是被一条带火的绳子给系在了脖子上,再把喉骨给拉碎了……”
匡济说着朝仵作一眼:“**验的。”
雷公嘴哆嗦了下:“我知道这孩子成天不干正事,跟这屈神医的妻子成天混在一起。城中指着我脊梁骨骂我的人也不少。我也想管他,可我内人去世得早,我也全都在忙在府里的事,就……”
“哎,雷公,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先找到犯人再说。”
雷公点头道:“老匡,你看是谁下的手?”
“屈神通!”
匡济肯定地说:“你家小雷跟**子的事,城里知道的人虽然多,可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小雷得罪的人,也都是街面上的事,谁也看你面子上,会退让几分。而别的人嘛,也请不来这么个高人。”
雷公久在官府,也知道这种大案,若只是一个人下的手,那绝不是一般角色了。
“你确定是一个人?”
“有人看见一个人走进来的……”
“可见到形貌了?可出海捕文书?”
“只看到个侧身出不了,不过,那人身高足有两米,壮得跟个石狮子似的,绝非寻常人。这里里里外外死了十七人,而要是小雷的仇家,也犯不着杀了**子。”
匡济说得很隐晦,但雷公听明白了,**子当初可是唤春堂的红姐儿,就算十几年过去了,她还姿色犹存。
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有韵味了,有几次在街上遇见**子,雷公都想自家儿子还真有眼光。
而且要是江湖道上的人,也不会对女人下手。
说来说去还是屈神通请的杀手,这是情杀也是仇杀。
只是可惜了自己那孩子……
“能找得到屈神通吗?”
“正在找,找到他就能找到杀手。”
“我让人去打听打听,我听说他被赶出府后
,就在包公湖那一带住着。”
匡济意外地看向雷公,连他都不知道的事,他这师爷怎么知道?
“小雷告诉我的,说是那屈神通曾找上他,说要他小心点,他就让人打了屈神通一顿,还派人跟踪他……可惜没有说明是在包公湖哪一带。”
包公湖是纪念包拯才叫的,传说他手里有一块明镜,后来沉入到了湖底。
而这湖是怎么来的呢,那是一次黄河决口,河水倒灌进开封城里,才形成了这一汪湖水。
湖畔不远还有个包公祠,就是离着延庆观也不算远。
“先找找吧,若能找到就好,找不到只能去请能人了。”
“能人?”
匡济将那打生桩时遇见的沈卫等人一说。
雷公就皱起眉头:“这么厉害的人,怎么来开封了?”
“我也不清楚啊。”
匡济去叫手下差役去包公湖,雷公也去找小吏,又上报到知府那,让整个开封府都动起来,一定要找到屈神通。
而屈神通正坐在床前,瞧着微微睁开眼的二更。
她身上都插着银针,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别怕,你没死,我在帮你治病。”
屈神通一笑,头顶的肉瘤就在摇晃,看得二更脸色微变,变得更白。
这时,就看帘子一揭,一个硕大的身影出现在床前。
“侯爷你来跟她说吧,我出去外面看药。”
斗侯看向在想要挣扎着起身的二更:“你不要乱动,这侏儒下的针很深,你现在经脉都被制住了,动不得的。”
想了想,斗侯将她嘴边的银针拔了出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荒鸡做了什么交易,让他肯背叛我们……”
“我是在救你。”
斗侯冷着脸指着她身上的银针说:“你这身子修炼那人的功法,早就残败不堪了,你现在是不是每逢夜深二更天,便会全身刺痛?”
“你,你怎知道?”
二更一惊,这事她连人定都没告诉。
“我怎知道你且莫管,你这痛楚是不是从足三阳经开始的?”
“你……”
“那就更对了,从足三阳经到你全身经脉。哼,你现在还能忍,再过得一两年,你便再也动弹不得。不单是你,连你那些兄弟手足也都是同样的道理。”
二更不相信斗侯,因为斗侯是个陌生人,还让荒鸡下手,将她掳过来的。
而她又深知这男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确实是有这些毛病,而他又素不相识,完全没必要骗她。
“我治好了荒鸡那小子,他自然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