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午阳正强忍着体内尸气反噬的痛苦,他不敢跟这几人提回家拿丹药,再去乱葬岗修炼的事。〖?愛阅讀〗
他只要一张口,二更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那鞭子是用蟒皮所制的,又浸了盐水,抽下去有准头,没有不痛的。
二更将鞭子放在脚旁,看五更在那绘着各处老井的地标。
午阳回来后还说了十几口老井,都是他觉得怪异的。
并非这些老井,都是埋生桩的,也有些是他在这开封府里待了二十年后,听人提起过的。
“这都标好了,大哥,我和你先去找找吧。”
“嗯,二更你看好这家伙。”
“他跑不了。”
二更一回头又是一鞭子,抽得午阳衣服都裂开了,浑得直打哆嗦。
要说这谁能制得了他,只能是比他更暴力的人了。
等到申时三刻,二更突然心头一阵警觉,听到院外传来声音。
“就是在这里了,那午阳的尸气,我都能嗅到了。”
二更看午阳要喊,手一抖,蟒鞭缠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拉。
这午阳就脑袋一歪,死了。
二更马上跳起身翻墙欲走。
沈卫正好进来,一抬手就一个杀字冲上去。
二更连头都不回,用背硬当了一下,就像是风筝似的逃走了。
“这女的背影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卫皱着眉,那边天残在那大喊:“小午,小午,你怎么了?”
他回头一看,就知道没救了,颈骨都折了,三魂七魄也快要散了。
“我们来晚了。”
陈凤喜苦笑一声,看着靖姑。
嗅着尸味过来,也得靠靖姑,她是仙魂,对尸气的感觉比沈卫陈凤喜都强得多了。
“不关我事,这人要三更死,也留不到五更。”
靖姑一扭头,神色却很不自然,她能嗅到这院子里有辰卫的气息。
“小午啊!小午!”
天残老人还在那里哭,不为什么,午家就午阳一个后人了,练那尸刑法,也是为了能传宗接代。可这一来,他孩子还没生下来,那午家不是绝后了?
午家和章家,可是鲁班门硕果仅存的两
支了,他是无望了,八十多的人了,就是回春有术,也生不了孩子,最多也就能多活几年罢了。
可这午阳,才四十出头啊,要不是他学这鲁班书太早,又怎会出这种事。
天残老人老泪纵横,心里恨得牙痒痒。
这是谁将午阳带到这里来的,是谁杀了他的?
那个女人又是谁?一定要找到凶手!
“人找到了,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你答应的事都要做。”
公孙崖冷冰冰地说,不是他不近人情,这二人这二十年来,害死了多少童男玉女,这死了也是活该。
“我,我,你去找开封府的图,我来画给你。”
“你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吗?”
“那是锁龙井,我只知道哪些井有可能是锁龙井!”
天残老人抹了把脸,脸上都是泪痕。
“找匡济要吧。我们在这里等着,要是那些人还有余党回来,正好能候个正着。”
“好。”
沈卫想得挺好,但二更很快就找到了人定和五更。
她嘴角都是血,一路上吐了不止一回,沈卫那仓颉书太厉害了。
“那地方不能住了,好在白日里也没出去,没被人发现,不然咱们的形状一说,都要暴露了。”
五更和人定还好,二更可是在沈卫身边待过的。
“你先休养几日。”
“好,我去延庆观住几天。”
“行。”
延庆观,开封府最大的道观,北派王重阳重阳真人传道所在,原就叫重阳观。在明朝时才改的名。
与京城的白云观和四川的常道观并称三大道观,实在是玄门道家的重要传道之地。
但由于中原一带都是佛兴道衰,特别是这河南,处处都是禅宗弟子,这延庆观才名气不如大相国寺。
重要的是,在明朝崇祯年间,这延庆观还被水淹过。康熙七年才重新修整。可是道光年间,又被淹没了。
到得前些年,光绪年间,连续修整了两次,这才重新开放。
如今倒是颇具规模,可是比大相国寺还是大大不如。
二更服下伤药,直接来到延庆观庙后的观主所住之处。
“谁?”
她一靠近,那房中就传来个声音,但更快的是,那门一开,露出张异常清俊的脸孔。
“二姐!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伤了,扶我进去。”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