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刻《金刚经》一展开,大家都看傻眼。(爱阅读这不单用的是好玉刻的,上面还用的是金漆描的字。看起来不单贵重,还有点俗气。
“我听说辩机长得挺清秀的。”
“何止清秀?人家跟高阳公主还有一腿呢。”
“啧啧,这和尚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头一份了。”
“呵,怎地?你也想做和尚了?”
“日你嫩姐!你才想做和尚!”
“行行行,我不跟你对骂,不过八苦师兄要是在的话,会不会羡慕死呢?”
沈卫斜眼看这几位,这《金刚经》可有好几十页呢,每页大约在两百字左右,已然刻得有些拥挤了。
手摸上去,除了那玉石的冰润清凉,还有一丝丝的灼热。这就是那些高僧的愿力。
能成高僧的,多半都是守戒如法的,至少许多年都没能人道的。
这些愿力中的阳气就极旺,借这阳气,刚好能将那南燕体内的阳阴交火中的阳气极走,阴气压下去。
但还要用些药石相辅,才能让南燕的肉身和魂魄都能平稳。
“你这样做的话,没想到她是孤阴之体吗?要是一个不慎,会不会出事?”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试试再说。”
沈卫抱着《金刚经》就去了南燕房间。
好在这花的时间不多,也就到那大相国寺逛了一圈,来回几个时辰,定魂符的效用还在。
丫鬟在那站着,有些打瞌睡,她都守了几个时辰了,连动都没动过,腰都麻了。杨贵天也不敢进门打扰,她呢,也不敢吃东西。肚子又饿,肚子都瘪下去了。
沈卫推门进来,她才看过去,忙迎上来问有法子了吗?
“禅宗讲超度,玄门讲诛邪镇魂,我用禅宗的经书来做这事,引这愿力,也算是无奈之举,若有差池,你可怪不得我。”
丫鬟听得目瞪口呆,虽然她到南燕身边时,南燕就已发病,说起来也对这位时不时发疯的夫人,没有多少感情。
可沈卫不是大师吗?哪有这样的大师?
“我就随口一说,你也休要放在心上。”
丫
鬟哪敢答他的话,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在那来回不安的踱步的杨贵天,又希望沈卫能够将南燕给救回来。最好能将她眼睛也给治好了,那天不是说能治的吗?
即便她心里明镜一般,就是夫人病好了,老爷那看她的眼神,早晚也会将她收到帐下。
哎,这就是做丫鬟的命吧。
“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弥勒佛……”
丫鬟听到沈卫念诵的佛号,与一般僧人念诵顺序大不一样,竟将观世音放在最前,她就竖起耳朵。
“诸佛大愿,随我心意,由我指引……”
立时间,那《金刚经》中幻化出一道乳白光华,随着沈卫手一指,缓慢的冲进了南燕的脑中。
“啊!”
南燕突然发出痛苦的喊声,整个人也如虾米般的拱起身体。
浑身更是不停的颤抖,如被雷电触及一般。
那丫鬟看得脸色苍白,脚也跟着哆嗦起来。
门外的杨贵天脚步一停,揪心的朝门里看去,却不敢前去打扰。
“你担心也无用,现在就只能看沈大人的。”
李莲英慢慢地走上来,想安慰这位后生,可看杨贵天怒视过来的凶狠眼神,苦着脸说:“若是连他沈家人都救不了的话,你也死了这条心吧。现在他为了南燕,连大相国寺的镇寺之宝都盗来了,你还不放心他。”
杨贵天冷着脸说:“我放心,不代表我不关心。”
“也是。”
李莲英扭头朝向北边,他何曾不是,那位老佛爷,给了他一生的荣耀,按理说守灵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但是……哎,那些事也不能说,若不是她临终前的交代,我又何苦来开封。
谁都以为我是拉下老脸来投靠这位八杆子都打不到的远亲后辈。
呵呵,还以为我是怕了那些亲王。我在京城活了那么多年,手中就没些保身保命的秘密?
那也太小看我李莲英了吧?
李莲英听到南燕近乎撕破嗓子的惨叫声,想起在粘杆处时受刑的那些大官,桀然一笑,扭头走了。
杨贵天
深深地朝李莲英的背影看去,他的心虽在南燕身上,可他又何曾没注意到李莲英的笑容。
这个老狐狸,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大人,你不要,这样太过份了!”
杨贵天霍地转过头,看向房间,这个沈卫,他在干什么?
“你松开吧,求求你了,你这样,夫人她太痛了!”
杨贵天眼眶冒出血丝,这不是为了要救燕儿,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