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一见沈卫便心惊肉跳,看他那提着旱烟袋,一副淡漠的样子,更是脸色大变。〖?愛阅讀〗
杨贵天也感到一股压迫人的气息,不禁深皱眉头。不知沈卫是何来历,竟如一头猛虎出闸。
“道浓兄,道浓兄!我知你担心天下黎民,我特意去找了一副阵图,能将那正反北斗星运逆转,更能将这天下百姓一起救了!”
杨堪一脸兴奋,从怀里摸出一张图,递给沈卫,还像是在邀功。
“你看你看,这地方,摆下生门,这地方引三大主脉之一的江脉,再引那天下玄冥之气以做舒缓。再用星力,落于此地,必能将生门放大数以万倍,到时,便能让天地间生气勃发,生机勃勃。”
杨堪说得口沫横飞。
沈卫却看着图摇头:“没用的,晚了,现在帝星转移,天下乱世已成,大清莫说没救了,就是这天下百姓,也要遭受一大劫,才能重获新生。要保,也只能减轻些黎民之苦。”
杨堪听得目瞪口呆,马上又想说什么。
“杨公子,我来听你说吧。”
三更将他引到一侧,杨露真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沈卫说:“三更姑娘又大了一岁了。”
沈卫尴尬地咳嗽声说:“这是闹啥子呢?哎,这不是李公公吗?怎么跑开封府来了?在京城里您不是号称内相的吗?大内总管啊,这是微服私访呢?还是……逃难呢?”
李莲英要有可能的话,真想将沈卫生吞活剥,可现在的人,就叫作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抓着他送官,说不定还能赚笔大钱。虽然京城里是没人提到他,可想将他杀了以祭先皇光绪的,那还少了?
就是那些宗室,现在虽都在想着袁世凯手中的新军,可没人不恨这位李公公的。
“我,我是来投亲的。”
都这时了,也不摆什么架子了,李莲英低下头说。
杨露真一指杨贵天:“道浓,就这位杨公子,天波杨家现在的家主。没想到都是姓杨的,却是个败类。”
杨贵天喝道:“你怎么说
话的?不看你是女人,我早就抽你了!”
“你倒是试试!”
杨露真手腕一翻,一张黄符抓在手中。
杨贵天脸一沉,这可是杨公后人,他手中没枪,一点把握都没有。
沈卫轻笑一声:“你收留的李公公?好大的胆子呢。”
“你又是什么人?闯进我府里,想要做什么?”
杨贵天不敢对付杨露真,却不把沈卫看在眼里,说着话,一闪身就一拳打向沈卫。
可等他拳头挥过去,沈卫就绕到了他身后,速度奇快,再手掌在他后背上一拍。
杨贵天一下没站稳,摔在地上。
他翻身起来,脸上都是惊骇之色。
杨贵天每日习武,武艺之强,在武风极盛的开封府,都能说是无人能及。
他也时常去些武馆找人练拳,可无人是他三合之敌。
刚才这一拳,虽有些收招,可也不至于打不到沈卫啊,还被他绕到身后。若是沈卫刚才那一掌手上带了劲,他早就受伤了。
若是手中再拿个武器兵刃的,他更连小命都保不住。
“贵天,不要跟他打,他是玄门弟子!”
李莲英一喊,杨贵天就麻爪了,这杨公后人自然也是玄门弟子,再来这个,看起来手段比杨露真还高明,这可不好办了。
“杨贵天是吧?我是路过此地,过来看看天波府,瞻仰下杨令公父子的事迹。听见我朋友在跟诸位吵架才推门而入。没兴趣跟你动手。”
这一说,杨贵天有个台阶下,就拱拱手:“是在下学艺不精!”
“你学的是武人的本事,我们呢,学的是玄门的正宗,不是一件事。”
杨贵天心里舒服了些,正要再说些场面话,后院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他听出是谁,心下一急,也来不及跟他们说什么,掉头就往后院跑。
“你跑开封来做什么?”
杨露真和沈卫并肩而行也跟过去后院。
“还不是锁龙井的事,我来此地,还为了布一个大阵。”
“大阵?”
“等回头跟你说,我还有些朋友也都来了。”
说
话间来到后院,就看一个妙龄女子,双眼像是被挖出来了,眼眶都是黑红色的,站在院中,双手在挠脸。
杨贵天蹲下来就扶着女子:“南燕,你这又犯病了?老周呢?”
“我,我不活了我!啊!”
南燕伸手就往衣服上扯,杨贵天用力的捂紧她的手,朝一旁的丫鬟喊:“把夫人扶回房里。”
“是!”
那丫鬟应是应了,可不敢动,杨贵天从衣袖里取出一截白布,将南燕手臂反绑好了,才扶她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