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柔在院子里东看看西看看,也不敢出去,醒来后,就老实得很。{?爱阅读m.}
这外面的粘杆处侍卫个个都是高手不说,那院子里的林操也不说,偶尔露面的温琼和苏文更是一身阴气。
一看就知道也是地府里的官儿,让花铁柔不敢乱动。
其实玉阁她来过,她曾打过玉家的算盘,后来发现,玉家背后实在盘根错节的,实在不是一般妖门手段能对付的,不然怕是惹祸上身,手尾难了。
这时才发现,这玉家的秘密比想象中的更多。
“我说小妞,你被林操抓回来,我看那林司官是起了坏心了。”
一碗茶放在桌前,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坐了下来。
“你,你是……”
那男的扭头对身旁说:“她问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那地方明明没有人,却能听到有人说话,还奶声奶气的:“你叫陈凤喜,是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哈哈,男人就是男人,还怎么不要脸了?”
陈凤喜扭头看脸色发白的花铁柔,咳嗽说:“你看不见靖姑,正常嘛,她是鬼。”
花铁柔都快晕了,这叫什么事啊。
她虽然跟火门的炼火等打交道,可火门那都是些小门道的巫术,平常也都抓鬼抓得少,再说抓鬼也不会找她去啊。
“你不会看上这女的了吧?长得太妖冶了,你看她嘴角上那颗痔了吗?”
陈凤喜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哪有痔,你眼瞎了吧?”
“那痔她点掉了,原是有的,那叫媚痔,一般人不长。这妖门的婆娘,天生就有,看来她不单是妖门的了,她世世代代都是妖门的人。”
花铁柔听得浑身发抖,她这花家本就是妖门里的当家,这原也不是秘密,可那媚痔却是花家历代相传的一个标志。生下来了,谁有谁就是下一任的当家。
在小时候,为了怕被人看出来,被这门里的人为了抢当家的位子而害了,她母亲帮她把痔点掉了。
这事可是二十年前了,这鬼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哎,这江
湖八门,你一个神仙怎么知道的?”
“江湖八门遍布大江南北,在我活着的时候,也曾打过交道。一千年前的时候,八门还是出过一些了不得的人物的。现在嘛,都是废物。”
花铁柔被说得脸烫。
想起来小时候母亲曾说过,妖门的人在反清复明的时候,曾以女间的身份,帮过郑王部分出过力。
可现在妖门却成了只会赚钱的下四门了。
“你过去吧。”
沈卫一进来就看见花铁柔,朝那边一指就让炼火过去。
“炼老大?!”
花铁柔看他也过来了,又惊又喜,却又怕他也是被抓来的,站起来,也不敢上前迎他。
“池忠男死了,是被方算死的师父陈明白杀的。”
“陈明白?”
炼火还是在来玉阁的路上听堪布提起的,二十多年前,陈明白才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相师。
方算死算是接了他的班罢了。师位弟子续,这也不算什么。
“他杀池老大做什么?”
“陈明白是惊门的人吧?杀他怕是看他不顺眼罢了。”
陈凤喜一听就清楚,这惊门是八门之首,说白了,上四门就是看不起下四门。哪怕那什么池老大是池门中的当家,人家也是想杀就杀了。
“这位是……”
炼火一脸疑惑,还以为是花铁柔的男人。
“我也姓陈,名凤喜,我呢,是沈卫的兄弟,就过来跟你们聊聊天。”
“噢!”
炼火不敢怠慢,重新跟陈凤喜见礼,才坐下来。
沈卫却带着那堪布进了玉阁一楼的大厅,让管事的摆上酒。
现在还不到寅时,卯时才开业,楼上的姑娘们还在梳洗,也才刚起床而已。
堪布看沈卫一脸平静,哪怕是自己暗示知道是他进的秘室,看的术法秘藏,他也没丝毫不安。
“说起秘藏,那大清都不保了,堪布守着的秘藏,我看便看了,也没什么吧?”
堪布没想到沈卫直接这么说,微一愣后,苦笑道:“李公公说找大人帮太后续命,我说了秘藏的事,李公公也按
下来了,不然大人以为还能这般无恙?”
“李莲英想动我,他也要有那本事。”
沈卫轻笑一声,一股傲慢从脸上浮出。
堪布微微一怔,方才摇头苦笑:“沈大人果然少年英雄,连这权倾天下的李公公都不放在眼中。”
“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若没了老佛爷,他就是一只无牙老虎,连个兔子都不如。”
沈卫接过仆人递上来的酒,朝堪布一举,一口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