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瞧着地上的二更四更,又看向玉阑尘,皆侯让他送二人过来,是要自己承他这个人情?
“玉公子送人上门,我还未尝说谢,先道句谢了。??”
“无需客气,侯爷说了,辰卫与镇仙侯向来都是和睦相处,此事既遇上了,也不能不管。”
人定微微点头,镇仙侯自是本事奇大,也犯不着得罪他,人都送过来了,那便是善意。
“谢过侯爷。”
“如此,我便告辞了。”
“且慢!玉公子,我想问的是,我这二位妹妹,虽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角色,在我们辰卫里,也远不如我。但想要伤她二人,也不容易……”
“你想问的事,我都写在了信上,你看过后就知,告辞。”
玉阑尘快步离去,人定拿起放在二更腰上的信,展开后看过,微微皱眉。
竟有巫师,还是走无常?这帝牙是会挑地方,哼,也不知他上一个巫师的身,会不会有毛病。
不过二更四更竟会被那申悦用放五猖的法子伤到,这也是奇事一桩。
那五猖有那么厉害?莫非都是鬼王?
人定到底不是普通人,一下就想到关键,可这一想,他更是想笑。
越厉害的巫师,那肉身怕是越不容易占据,这帝牙看似得了便宜,却是失策了吧。
已沿着河道入了黄河干流,正沿着黄河而上的帝牙,睁开眼,瞧着这满河满江的春光,却是殊无半点兴奋。
这申悦的肉身恢复法力的速度奇慢无比,让他不禁纳闷。
便是一般人的肉身,也不会这么慢,这申悦既是巫师,那更不是一般人了。
为了修炼法术,肉身也要保持在一定的强度之上,跟一般人相比,那自是大大的不同。
如此一来,时间上算,也要快上许多才是。怎会,还变得奇慢了?
帝牙想要将那申悦的魂魄抽出来审问一番,但一内视,他便脸色大变。
这肉身内正涌出无数的小虫,在往他那身体的所有地方钻去。
“这,这是何故?”
以帝牙这等角色,竟也吓得结巴起来。
“这
是痋术!”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居然是那申悦的魂魄传来。
“痋术是何术?”
“痋术者滇南三大邪法之一,与蛊毒、降头并列,我曾到滇南游历,在那里习得。要用痋术,必须要有痋引,而这痋引就是虫卵。我将活虫卵制成药丸,吞入腹中,再用将那收五猖得来的冤魂喂养,与我那巫术相辅相承。我那陶罐中的冤魂,便越来越厉害,远超普通巫师。”
申悦越说帝牙越惊,也越是愤怒。
一个堂堂巫师,竟去学那滇南苗族的邪法?
这浑身上下都是虫卵,那还得了?这钻出来,更是让人难受。
“你让它钻出来的?”
帝牙打算要好好泡制这申悦的魂魄,敢行这无耻之法,害我肉身,我定要让他死得难看。
“你想多了,这虫卵早就藏在身体之中,却与我魂魄相连。若我魂魄无法控制肉身,便让我是死了。我若是死了,这虫卵就会变成虫子,将我肉身肉血吃干净,而保留我的面容万年不变。以等万变一到,我便可替此复活。”
打的好的如意算盘,原来是这样他才甘愿让这虫卵进入身体?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了?”
帝牙手往怀里一探,将那申悦魂魄扯出体外。
申悦一怔,万想不到帝牙有些能耐,他呆呆地站在船舱里,有点不知所措。
“你肉身就算能复活,若没了魂魄,那又如何?我将你魂魄杀了,肉身复活也不过是行尸走肉,僵尸而已。”
帝牙阴冷着脸,他本打算放过申悦,才在附身之后留他魂魄。
可哪想得到,这申悦竟有这种计算,让他这肉身能永世不朽,看似好事,可这万虫钻心,已坏了帝牙大计。
“你……你要毁了我的魂魄?”
“不毁你魂魄?难不成还留着你?”
帝牙一手掐住申悦的脖子。
这堂堂的大巫师,终是恐惧起来,脸上浮出一层惨色。
“你,你放过我,我,我有法子能让那些虫子,不再动弹……你……”
帝牙冷笑:“你
把手中那符放了,想要让我放你,然后借符遁逃?你想得倒美。如今这虫卵已孵出小虫,早是覆水难收,放你又有何用?”
申悦看自己那保命魂符,竟也被看穿,不由得感到死期到了。
“我这一生,也算是……”
“遗言也不必说了。”
帝牙一张嘴,将申悦吞到怀中,竟化成了他魂魄中的一部分。
此时,帝牙才细细感知体内小虫,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