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黑发如黑瀑般的少女朝沈卫一瞥,便低声对那一旁的头上系着紫色发带的少女说:“姥姥,此人怎地不受媚惑?难不成他是柳下惠的身子骨?”
“哼,柳下惠?我看他是太监!”
那紫带少女一挥手,一件霓裳羽衣披在身上,她几步就从水潭水走出,双手插在袖子里,朝这边走来。|?爱阅讀l○ve?ueDu.С〇М|
黑发少女亦是跟在后面,披着一身黑色的纱裙,眼大如铜铃,瞧着沈卫看来一脸的疑惑。
她自是不解,这狐仙生来的法术,竟惑不得眼前的男人。
“你就是这老祖宗了吧?我有事相询,你若好端端的回答,我这就带人离开。”
姥姥冷着面颊:“我若不好好答呢?”
“那我便好好的请你答。”
“怎生请?”
沈卫一拍御虎的肩:“我这朋友,二十多年来还是童子之身,又是茅山正教,一身精华之气,你若是与之**,必能让你功法大进,说不定能够真正的位列仙班,也未可知。”
姥姥着实愣住了,哪有这样卖友的?
黑发少女更是遮着脸连想,这男的也太不要脸了。
御虎真人则愣住了,一脸不好意思的。
“你还真以为我要把你交给这位狐妖?你还真是傻了?这妖媚的法术太厉害了吧?”
沈卫说着,一声大喝:“醒!”
御虎真人和陈凤喜都像是被当头棒喝,一下醒转过来。
陈凤喜还好,御虎真人一脸的羞愧。
“好厉害的禅音,你莫非是禅宗弟子?玄门正宗,禅宗弟子,你们来我这修行之处要做什么?”
姥姥心下忌惮,能够一声就让这二人醒来,这人修为太高。
“我们呢,只想来问件事,别无他意,你呢,也不用太紧张……”
“姥姥,此人有问题,不要信他的话。”
一道赤色身影从瀑布后窜出来,看他眼瞳赤红,身着赤衣,大概就是那赤瞳狐狸了。没想到他也修出了人形,看他那慌张的样子,嘴里更没好话。
“赤儿,怎地了?”
“我在大禹眼那遇见了
这些人,这人想要杀了我!”
“好哇,你想伤我赤儿?”
姥姥须发皆张,双手握拳,直瞪着陈凤喜。
丁管事暗暗叫苦,这寨子里以前发生过一事件。
还就在十来年前的了,有个猎户,住在附近的庄子里。他家里贫苦,人口又多,住着破瓦房,地无一亩,专靠打猎为生。
而他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火枪,十来年下来,枪法已是极其娴熟,打个兔子田鼠百发百发不在话下,拿到市集上换些吃食,也还过得去。
有一日晚间,他路过永安寨时,发现了一只狐狸。按打猎的规矩,先要将这猎物弄醒了,再开枪打。这叫不打卧窑兽。
可他弄了些声响,那狐狸还是没动静。猎户便心想,这就怪不得我了,便要开枪。
枪正要打出去,枪筒子一抬,枪打到了空中,耳边传来声音:“不得无理,要是老三的话,定不会饶了你性命,赶紧走吧。”
等他看去,四周却空无一人,吓得猎人拔腿就跑。
后来才知道,那是在修行的狐仙,而那阻止他伤了小狐仙的,就是这山上的老狐仙。她一时心血来潮,下来走看,才救了小狐仙一命。
不然那小狐仙法力未成,中弹后必死无疑。
可这事也让永安寨的人知道,这老狐仙极其护短,只要敢伤她后辈的,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你听他放屁!”陈凤喜懒洋洋地走出来,“我若要杀他,他这身狐狸皮都要脱下来给我做裘袍。”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狐仙最烦的就是这剥皮做衣服的事。
“好!你还敢说这个!”
姥姥一声大喝,四周山石都为之一动,陈凤喜却是动都不动,他的身后慢慢地冒出一排的阴兵。
“阴兵?”
姥姥一惊,沈卫看了一眼,心想,地藏王借他的阴兵还没还?
“你想试试?”
姥姥不由得脸色发白,倒不是怕这些阴兵,鬼家和仙家分属两界,大家各不相犯。而这禅宗玄门加鬼家?这是怎么个组合?
“
好了!”
沈卫轻声道:“我看你修行不易,我手下也有修炼数千年的狸妖,你呢,也休要听那小子胡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且回我,我若满意,就带着人走,大家也省省力气,你看可以不?”
姥姥气一沉,那些石头都落了下来:“你说。”
“你可知这山上可有何处有古井?便是方圆十里也行。”
姥姥想到大禹眼,便想这些人是来找古井的?
“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