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寺大乱了一阵,沈卫等人早就离开了。爱阅读
五僧也都齐聚在大殿之前,人人脸上都是颓丧之色,想来也是,堂堂的禅宗圣地,被几个妖怪上来侵门踏户的,结果还都或多或少受了些伤。
特别是那被幻术给困住的二僧,满脸浮白,一看就是气血虚亏,也不知在那幻术中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也都羞愧不语,那方丈大慧更是怒道:“这些人来安阳,是为了找锁龙井,我们切不可让他们找到。”
“便是找到,与我等也无干,那气运的事,哪是我等能管得了的。”
“大悟,你这呆子,他若是将井打开了,那岂非要飞出龙来?那安阳还能有好?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这天宁寺怕也要遭殃。”
这才说得众僧一惊。
大悟问:“那依师兄之见,如何是好?这些人已离开了天宁寺,也不知去向。”
“你将那宋沅找来。”
“宋居士?”
“对,他在城中有些势力,我等找不到那些妖人,他却能找得到。”
宋沅是安阳城所有药店的老板,不光是药材的进出,连那医所,也都跟他有关系。街面上的一些无赖地痞,也多有他的人。
眼线可说是遍及整个安阳,他要想找的人,半个时辰就能找得到。
而这也全靠当初他哥中了进士后,在安阳做过三年的知府有关系,后来他哥一路升迁,虽离了安阳,这后任的知府也多少卖他面子。
他也扎根在了安阳,成了这一方巨富。
可他信佛,算是天宁寺的大香客,也是最被寺内尊重的一位方外弟子。
等大悟亲自在寺外的济民药房找到他,他正在沏着茶水,跟一个相貌妖冶的女子说着话,看到大悟来了,才撇下女人,在隔壁厢房里接待大悟。
“我便也听到动静,说是什么井水冒雾,地动山摇,我还以为是地龙动了,忙让人去观风台看云相。”
“这是那妖怪作祟,我听闻他们还有大的图谋,这跟安阳的安危有关,不可
不防。我等天宁寺的僧人,自然要以济世安民为己任,定要将他们抓住,好让他们付出代价。”
宋沅笑而不语,寺中的事哪瞒得住他。
那沈卫等人制住四僧,还从井中取走宝刀,他都了若指掌。当时,可有不少游客就在不远处,看了个真切的。
“以各位师父法力,怕想要抓住这些妖怪,难度不小。”
大悟拍胸口说:“怕是宋居士对寺中高僧有所不知,我等虽在那妖怪手中吃了亏,可除了我们五位大字辈的高僧外,还有一位高僧,不知宋居士听说过吗?”
宋沅一怔后,喜道:“鉴德大师肯出山?”
“若事关安阳安危,师伯哪能不出山。何况,这些妖怪都踩到我们天宁寺的头上了,他也不能不管。”
宋沅微微点头:“听闻鉴德大师已闭关四十年,我也未睹真容,若能出山,那可是所有信众的喜事。”
“那宋居士肯相助了?”
“相助倒是不难,不过我想等那些妖怪死在鉴德大师的手中之时,我能不能看一看那把宝刀。”
大悟愣了下点头说:“好说。”
那刀上怨气如此之盛,你还想拿那把刀,你要不怕死,你就试试吧。
大悟离开济民药房,宋沅就让人传消息出去,然后才回到那女子身旁,笑吟吟的拿起凉了的茶杯,抿了口,皱眉说:“彩衣夫人前来此地,只是为了府上拿药?”
彩衣轻笑一声:“拿药自是要事,可要是宋员外能帮我别的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哦?但凡有所请,只要能相帮,我都一概答应。”
宋沅瞧这彩衣模样身段都是不落于一等一的花魁之下,那眼眉间的媚色更是难得,可说是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妩媚。
若能一亲芳泽,那自是再好不过。
以宋沅在这安阳城中二三十年,阅女无数,也鲜少见过如此殊色。
而到他这地位,钱财得来极其轻易,倒是这女色上,年龄越大,索求越多,要求也越来越挑剔。
家中
那老妻早已不碰,就是那几位如夫人,也都视之如履。
便有句话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一份无色无味的毒药,好让我家中的相公,早早死去。”
握茶杯的手一颤,宋沅饶是久经人事,也未想过这彩衣夫人,如此心肠毒辣。
“宋员外休怪,我也不是心狠,实是我那相公,早早就生了绝症,在床上每日剧痛十多次。先是腿,然后到腹肠,到现在连头也痛。他一痛起来,便咬床板,牙也都磕断了。少说每日昏厥三五次……”
彩衣说着眼泪下来了,宋沅一听,事出有因,怕是忍不得其夫受此折磨才出此下策。这女子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