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的文殊院内,叶弑浑身都是伤,在那喘着气,衣衫破烂不堪。Шww.loveYueDu.?М请走司禄星君,请来二郎真君。
这已是他的极限,连续四五个时辰的搏斗,他也快支撑不住了。
消耗之重,远超他的极限。他连牙都掉了十多颗,而身上痛到极致,连挪动手指,都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要完蛋了吧?这家伙快不行了。
叶弑抬起脸,看着对面的牛三岁。
他很惨,牛三岁更惨。
一根肠子挂在牛三岁的脖子上,他半张脸都露出了骨头,右臂被二郎真君的方天画戟斩断。
左腿也被削掉了一大块肉,血都凝固了,至于他的身体,在右肋的地方还有一个大洞。
即使这样,牛三岁还没死,还能站在那里。
在他们的后方,还站着一个人,那是明王的军师,他的一只眼已被牛三岁打掉。
只剩下左眼还能勉强看清身前十多米的地方,再远也不行了。
他的手指还在发抖,超长时间的搏斗,也让他快受不了了。他在勉强撑着,而手指也由于使用仓颉书太多,变得僵硬。
连弯曲都不行了吗?
军师低头瞧着右手,瞎了一眼不说,剩下的眼睛也都是灰尘和血。
用力撑了下眼皮,手指确定是僵**,他霍地一抬眼皮,一阵风沙刮起。
又打起来了……
牛三岁一拳轰向叶弑。
叶弑脚步往后一错,手抓起断掉的戟杆,朝着拳头就砸下去。
两股力量撞在一起,二人都被撞开,可很快的,他们又冲向前方。
不行了,二郎真君的神力消耗完了,他马上就要脱体而去。
请神好说,退神需要用符。
若是力竭而走,下次再请会有麻烦。
但这时,哪有机会用符,一个不慎就会被趁虚而入,不死也要重伤。
蓬!
一声巨响,牛三岁被戟杆刺中左胸,整个人钉在地上。
叶弑手掌一翻,一张黄符落入掌中,一团青焰从黄符的一角冒出,跟着他全身一抖,倒在地上。
从他的前胸到后背全都湿透了
,而汗水还在不停的滚落出来,将他所躺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小水坑。
好在牛三岁还没爬起来,军师也抢身上前,一掌拍在牛三岁的额顶,再手一划一写一个大大的杀字,带着兵伐之气,冲了下去。
“好强的仓颉书!”
皆侯瞳目一凝,就看见玉阑尘走回来:“空手回手,无功而返了?”
“三更阻我,我听侯爷所令,未与她动手……”
“哼,你不是她对手,”皆侯看向远方,“既没能将沈卫带回,你先坐下吧,且观此战。”
“我来时,看吴之浩那里的枪队已动,想是他的副将收到消息调动的兵马,连那炮营也动了。”
皆侯蹙眉道:“便是用了枪炮,也未必能将此獠除掉。但这文殊院四周生灵涂炭,必难逃此劫了。”
茶侍看向那边,这打了如此之久,好些百姓都逃走了,留下来的也尽是些好事之徒,想要趁机入寺院内,寻些金银宝物。
这些人死不足惜,侯爷也未必是动了恻隐之心。
蜀地本不是皆侯所管之地,这城池就是打残了,也与他不相干。
想来也就是随口说说便是了……
“阑尘,你下去一趟,让那些百姓想办法躲避。”
咦?茶侍一怔,就看玉阑尘领命去了。
“侯爷让玉公子去驱散百姓,恐怕不合适吧?”
“一时心软罢了。”
皆侯拿起手旁清茶抿了口,他言语未尽,茶侍不敢再深问,看他眼神深邃投向远方,知道他另有打算。
杀字落在牛三岁的头顶,这已是军师的最后一搏,最终法力,可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字迹只切破了牛三岁的头皮,露出骇人的头骨,可依然无法让他毙命。
遁世级的不死族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
军师已经快要绝望了,他的食指放在身前,刺进地面,撑着身体。嘴巴张开,在不停的喘息着。
死在他身旁的明王已多达二人,要杀不了牛三岁,回去将会遭受到非人的待遇,比死还惨。
“啊!”
军师将
手指抽出来,手往空中一划。
“道!”
行大道,行天道,行人道!非人则杀!
最后那一笔一写完,空中迸射出无数金光,朝着牛三岁就狠狠的砸下去。一时尘土飞扬,视线完全被遮挡,加上他只剩下一只眼,只好退过去,在那残破的墙边靠着。
应该死了吧?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