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森,身披黄袍,手持佛珠。
沈卫等了会儿,等他空闲下来,才走过去。
“那还真是吴督军的夫人,不过不是元配,是如夫人。他为寺中筹了善款近千两白银,我和渡鸦师兄商量过后,让她住下也没什么。”
沈卫一听就明白了:“他那元配善妒?”
渡和笑着竖起大拇指:“沈兄果然聪明,他这如夫人以前可是锦绣楼里的红姑娘,被他强买下来的。我们这里也是善地,大开方便之门。”
沈卫心想,这吴之浩是个花帅啊。
“那些喇嘛呢?”
“你是说都山**他们?他们是**的人。住在这里是渡鸦师兄同意的,说是他们要在蜀城里盖喇嘛庙,暂时借住于此。还有几批人,都是你不在蜀城的时候住进来的。沈兄要介意,我将他们赶出去便是了……”
沈卫拦住他说:“无妨,住下便住下吧。”
“那沈兄还有何事?”
“无他事了,渡和师兄忙吧。”
渡和看他走后,眼睛微微一眯,就转头对青森说:“你去看看那位吴督军,问他他那如夫人还要住多久?”
“好。”
吴之浩最近心情还算不错,每日忙完公务后就会到文殊院去一趟,和他那如夫人喝上几杯。
可今日,他却头大了,眼前站着一位太监,一位二品侍卫,还有一位萨满大祭司。
那二品侍卫都不得了,萨镇海,他在京城时就听过这位爷家里的故事。
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镶黄旗的,祖辈可是从龙之臣,从关外就跟着太宗皇帝。
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勋不说,还跟皇家联过姻,族里出了不少的福晋附马。
就这萨镇海,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侍卫头子,在粘杆处排在第二第三,要是外放的话,那也是督军一级的,说不定还直接就能做个提督。
为了巴结他,吴之
浩还通过中人跟他换过贴,算是换贴兄弟,其实面都没见过几次。
那太监倒要比他弱一些,可却是李莲英的人,姓颜,大名也不说,但看他笑起来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也知他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那萨满大祭司方碌呢,却是和颜悦色的,却是好打交道。
只是听萨镇海说这一次过来,是要帮着这方碌大祭司,倒是他是首官了?
还有……吴之浩朝外面的牛三岁看了眼,心也跳得很快,这捕头像也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人马来蜀城做什么?
“我等来此地,为了什么,吴督军不用多管,只要我们做事,吴督军从旁协助即可。”
颜公公说起话来,倒不是公鸭嗓,温文儒雅也好,笑里藏刀也好,倒是像读书人。
“那好,都听颜公公,方碌祭司和萨大人的。”
“吴督军,可别把洒家的名字放在前头,老佛爷说了,这次的事都由方碌大祭司负责。”
方碌心下一阵苦涩,一路上这颜公公都是一副谁都欠了他万儿八千的模样,自家也没拿得出手的东西,送他那串念珠,他还扔了。
这话也说了,要是出事的话,责任都是他的。
“不敢,颜公公放在前面就好。”
颜公公还想说什么,吴督军就问:“前些日子钦天监的沈大人来过了,不知你们可知晓?”
“沈大人?沈卫?”颜公公霍地起身,“他不是死了吗?还活着?”
萨镇海也竖起了耳朵,沈卫被火烧死的事,在粘杆处可是大新闻,很多侍卫都扼腕叹息,都说沈大人是好人,这么死太惨了。
外面的牛三岁也一阵诧异,不知沈卫怎地活了?
“死了?不会啊,他一个大活人呢,还叫了我的人帮他去炸井。”
“炸井?”萨镇海也起身了,“井在何处?”
“便在文殊院附近……”
“我们走!”
颜公公沉着脸快步走在前面,上了轿子就让人快抬去文殊院,心中却想得更多。
李公公说他失势,有一半要怪那沈道浓,只恨他死得太快,不然定要将他抓住让他想死都不能。
这下倒好,在这里发现他还活着,那他就是诈死了?
敢在老佛爷的眼皮子底下诈死,那岂非是欺君之罪?
好了,此番将他抓住,也好回去孝敬李公公。
至于他要诈的井,莫不是那锁龙井?
此人好大胆了,锁龙井是何等事物,他还敢用新军工兵营放炸药?那还得了。一但出了事,那可是跟天下气运有关的了。
不能留下此人,定要将他抓回京里听李公公发落。
“不知吴督军怎地见了沈大人也不向朝廷回报?”
萨镇海和吴督军都骑着马,武人自然不能像那阉人一样乘轿。
这话问得吴之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