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看着时子夜，眼都不眨一下，把时子夜都看得毛了。「?爱阅读m.」
心想莫不是我这提议有问题？还是这沈卫看出来我的来历？
三更跟他说的？
那三更自己不也暴露了吗？
“子夜，你这提议非常好！”
时子夜松了口气，好就好吧，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我都快怀疑你有龙阳之好了。
“昨日林操温琼他们打听到的，这青石确实不一样，得称之为石堵子，深到下面三米，直接打到了井底。原还想撬出来，现在只能用炸的了。走，你随我去一趟督军衙门。”
“……是！”
沈卫带他和叶弑来到蜀城的督军衙门前，先递了名贴，就在外面侯着。
叶弑摇头晃脑地指着斜对脸一处极其繁华的酒楼说：“见了没，那就是蜀仙楼，那地方白日里就食客如云，直到晚上，也不减一二。你可知为何？就是这里好吃的多啊。而且中午和晚上吃的都不重复。这蜀中又重花椒，重麻，吃了之后，全身舒泰。”
“你要不想跟进去的话，就过去吃好了。”
“那全不用，不过晚上，我们可以来这里尝个鲜。俗话说的好，吃在蜀中嘛。”
沈卫倒没听过这句，可要说这蜀娘却是极有名气，不弱于江浙一带的扬州瘦马。
但也仅是听过，沈卫可无福得见。
“督军请大人进去一见。”
亲兵跑出来报告，又在头前带路，一直将沈卫引到了办公的地方，就看一个粗豪汉子站在那里，正手提毛笔在写楷书。
一抬头，那眼神如雷电般锐利，看得沈卫心头一跳，急忙上前两步，拱手道：“见过吴大人。”
蜀中督军，也叫协统，他原也是湘军之后，父亲随曾老九攻破金陵有功，后又袭了父亲的功名，一直升迁到这协统。
全国在甲午之后，由荣禄主办，袁世凯督办，在全国大练新军。
其中位于蜀城的是十七镇和三十三混成协，这混成协的第一把手，就叫协统。
全部都装备了新式步枪，兵制也是三三制，聘请了德国教官。
更有一些，像是江浙一带的新军，找的还有日本的浪人。
但在这地方却主要还是本地军官，连德国教官都仅有一二位。
不像在津门练兵的那六镇，那可都是以德国教官为主。
吴之浩朝对面的椅子一指，笑道：“不想我这地方，还有钦天监正亲自过来。敢问有何事可以帮大人的？”
沈卫看这吴之浩穿的也是新式军装，要是把头发都剪了，那还更像革命党人。
“倒是有件事，想要请吴协统相助，听闻协统处有工兵？可以放新式炸药？”
“是有此兵种，大人想要炸什么？”
“一口井，在那文殊院外，井在二十年前，被那地方百姓以无水为由，用石堵堵住。”
吴之浩眯着眼说：“不知大人为何想要炸井？”
“倒也无他事，只是机密不可外告。”
吴之浩便不再问了，这钦天监干什么的，他这父亲都在京城做过丰台大营的副统领，他哪不
知。人家不想说，他也不能问。所谓知道越多，便麻烦越多。
不过是炸一口井，也不是多大事。
“我相助大人，大人可能助我？”
“大人有何事要下官相助？”
“请随我来！”
吴之浩在前引路，走得不久就在这院里一角，立有一块石碑，碑上有画龟蛇相立，龟下蛇上，是为玄武之意。
这画得可说是栩栩如生，好像活的一样。
再看那右下题跋，竟是画圣吴道子所绘。沈卫正在惊叹，突然想到一事。
“吴协统莫非是画圣后人？”
“我曾听家父提过，也不知是真是假，这都千年过去了，此事也难辨得很。”
吴之浩倒看得开，有些人家却是族谱中恨不得多写几个有名的祖先，好显得自己来头了得。
这一事，便是那唐朝时的李世民也免不了俗，说是老子李耳后人，谁信？
“便不算是，能在这府署之内见到吴圣之画，也算是有缘吧。”
“有缘是有缘，但此画大有古怪。每逢雨夜，就有龟蛇聚于碑下，以至这庭院皆满。弄得我这亲兵守卫也都心下惧怕厌恶，我想问沈大人有可解之法？”
沈卫上前摸了几下，便知晓其因。
这说来也不算什么高明的法术，不过是江湖郎中常用的一种聚兽之术。
其实这画也未必就是吴道子所作，或就是吴道子所作，也是被后人施了聚兽之术。
“要的就是在这些颜料之上，这颜料用的是龟蛇之血，再混合法术口诀，点在了这兽眼之上。”
“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