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波看了下曲姐儿,也不敢说长得像她,可那眼神,却再明白无误了。
“听见了没有?”宁莲瞪了曲姐儿一眼,“你莫不是以为我们诓骗你?”
“我……”
曲姐儿想认又不敢,这一副近乡情怯的样子,让林操都看不下去了。
“先认了便是,若是错了再说。”
林操推了她一把,曲姐儿这才怯生生地走上去:“老,老人家,你看,我,我长得……”
“我的小娘啊!”
那农妇先哭了起来,抱着曲姐儿就不松手。
把曲姐儿弄得一惊,却又不敢推开她,听她哭了阵,自己也哭起来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那老农站在一旁,不敢上前,一抬头也是老泪纵横。
“便不是也差不远了,我查这户籍,也就三户姓曲的,而时间能对得上的也就这一家,”宁涛手握着册子,上面有整个步家庄所有登记在册的农户,“林兄若不放心,可拿去看看。”
“宁兄多疑了,我是被八苦大师叫出来的。”
“哦?庄主和大人呢?”
“天都亮了,庄主回屋休息去了,大人他出了些事,也在静躺着。”
“那我们都进去吧,莲妹,你看着他们。”
“嗯。”
一进到里面,就看八苦站在沈卫的门口,手中佛珠在那快速的转动着,嘴中的佛经念得也极快,却是字字清晰。
不敢打搅,宁涛去步老九那全是黑布盖着的房子复命去了。
林操正在去弄些吃的,就听到沈卫一声惨叫,忙冲进房中。
就瞧沈卫在床上翻滚着,手抓着胸口,那地方没几下就被他抓破了。
“八苦大师!”
“不要动他!
让他抓!出点血就好了!你先去拿个脸盆来。”
林操只好听他吩咐,去取来个脸盆放在床边。
也就一会儿,沈卫那胸上都是手挠的痕迹,伤痕极深,一下就有一些黑血流到床上。
“拿毛巾把血给抹了。”
“是。”
毛巾一沾,林操就感觉手上一阵炽热,好像这血是烧开的水。
“别管它,继续!”
林操硬着头皮,帮沈卫擦着,可就以他的见识,也分不清沈卫这到底是怎么了。
伤了元神也不至于会变成这副模样吧?
那要不就有别的问题?
他一看八苦的脸色阴沉,就知情况严重。
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大人,你要出事,回头那位姑姑不把我剁成肉酱,我这林字就倒过来写。
“八苦,你念那些经有屁用,救不了他还害了他。”
八苦和林操霍地转身,就看太一站在门口,手握着一块石板。
“太一道长,你怎么来了?”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浓有难,便来这救他小命。”
八苦看了太一几眼,突然跳了起来:“是你?鹤鸣山的太一?”
“才看出来?”
太一斜他一眼,扔了颗花生到嘴里,就走到沈卫身前,拿那石板在他身上一压。
“三清在上,五官居正,正一弟子,以心相邀……”
鹤鸣山是张天师得道之所在,太一虽是道医,更是玄门,自然也是正一道的弟子。
八苦却在看着那块石板,他像是认出来了。
“天师石板?你从哪里弄来的?”
林操也惊得一跳,天师石板,就是在地府也是大大有名的。
传闻张天师飞升前,以手刻有十块石板,这每一块,都蕴藏着正一道的莫**力。轻则能救人活命,重则能让人起死回生。
后来石板被张天师家中所藏,代代相传,外人就是相借,也借之不来。
这石板上的经文更是玄门正宗,每一个字都有镇魔之效。
“鹤鸣山的宝贝多了,又是天师得道所在,难道就没些私藏吗?”
太一鄙夷地说,八苦就苦笑一声,这倒是,鹤鸣山那地方少说有十好几处都隐秘得很。
“啊!”
沈卫一喊,抬起身来,又倒下去。
却看一层白雾在他身上冒出,不一会儿,他那身上的抓痕就全部消失了。
“元神已固,他无大碍了。你那些什么香灰啊,都给我抹掉。”
“喂,你不要小看我……”
“哼!”
太一根本就没把八苦放在眼中,要说除魔卫道,或许八苦的本事比较强,可要说到救人,八个八苦都不如一个太一。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道浓出事的?”
一走到外面,八苦就追问道。
什么掐指一算,那都是屁话,骗鬼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