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儒袍男子回头看了眼陈凤喜离去的方向,一脚踏出,便到了城中。
他一脸严峻地瞧向移花宫的楼宇。
这二人竟流连此等烟花场所,还配叫镇仙侯?算罢,自己的事要紧,先放过他等,回头再算旧账。
陈凤喜不知竟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却也心跳如雷,放下铜盆加了纸钱,回去一看,那素衣儒袍的男子不在了,这才松了口气。
偏一转身,一配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就站在他身前。
“你那铜盆是你从哪里求来的?”
“是在东北的一处黄大仙的庙中。”
“黄大仙?那种二流妖物庙里怎会有这种通阴阳路的铜盆?”
“那我便不知了。”
陈凤喜转身要走,鬼脸男一伸手按住他肩膀,突然手掌一痛,一抬起来,上面都是细密的针孔。
“你干了什么?”
陈凤喜狞笑一声:“你想动我?不如我先下手!”
他摸出三枚铜钱,硬生生的打在鬼脸身上。
被打之处,一下冒烟,鬼脸痛不欲生,抱着胸腹就跪倒在地。
“这,这是什么?”
“这是从王侯墓中取出的来的陪葬钱,又叫冥钱,千年阴气所聚,打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普通人连碰都碰不了,这滋味好受吗?”
鬼脸男痛苦地说:“那你怎么没事?”
“我可不是普通人。”
陈凤喜拿出一把陪葬钱抓在手里:“说,你是谁的人?是不是刚才那男的叫你来打听我的事?”
“哈哈,你想让我,我……”
劈头盖脸的一顿砸,鬼脸男痛得在地打滚。
小沙弥和如晦都听到呼喊,跑到后院一看,吓得脸色发白。
“师父,这陈施主在干什么
呀?”
“我,我也不知,他……他是什么人?”
陈凤喜看了他们一眼,就蹲下去掐着鬼脸男的脖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哈哈,你想知道,好,就告诉你无妨,就怕你吃不吃得消。那男子是皆侯,天地九大镇仙侯之一,法力通神,无人能敌。我是皆侯门下一条狗罢了,我……”
陈凤喜扔下一块丝布,盖在这鬼脸男的脸上。
一瞬间他就没了动静,如晦吓了一大跳:“陈施主,这人死了?”
“晕过去了……我也要走了。镇仙侯,他娘的怎么会遇到这种麻烦事。”
陈凤喜将地上的陪葬钱都捡起,这钱还能再用一次。
回到房里,把铜盆一抱,香炉一塞,再把装了阳血的针筒一装,趁着天快黑了,陈凤喜离开了光明寺。
直到晚上,鬼脸男才一下惊醒,扯开丝巾,一脸的惊怒。
“这男人手段如此高明,连你都中招,我看你还要去查个明白,好把面子挣回来。”
皆侯瞧了眼斜对面的人定,举起手旁的茶喝了口,才让鬼脸男离开。
这茶楼里坐着的人很多,但以他和人定最为惹眼。
剩下的人,在他二人眼里,也不过就是些陪衬。
人定也早就注意到他了,心中微感意外,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者侯都入世数月有余,那皆侯入世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这皆侯也跑来金陵,就让他有点不解了。
“辰卫之首,也算够资格与我对饮。”
皆侯主动走了过来,坐下后,亲自给人定倒了一杯茶。
“你想问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人都走过来了,难不成还就光为了敬茶来的?
“我想知道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吗?”
人定笑了,他手一抚茶杯,杯中的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一看,他人已到了茶楼外的空中,脚一点,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想说却跑,这些辰卫……
皆侯脸色一寒,若不是考虑到辰卫后那男人,他逼也要逼出答案来。
如此,便等那人来再说吧。
……
沈卫翻着侯天惊拿来的仓颉古书,和仓颉书相比,字体是较老一些,但作用相差不大。也是因为侯天惊修炼不够,才让它威力达不到。
“你这只有半部?”
“是啊,只剩下半部了,要是有全本的话就好了。”
侯天惊叹惜着,沈卫就将书送还给他:“那本卢敖留下的仓颉书你也多看看吧。”
“是。”
侯天惊喜出望外,抱着仓颉书走了。
“跟上去了吗?”
温琼朝外面看了眼:“看不清,我这就跟过去。”
“小心点,林操,你跟温琼一起去。要是对方的人太强,打不过就不要打。”
“是。”
二人一走,叶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