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的平等王和那些手足无措的司判官,掉头就往阴阳路跑去。
“大人,要不要追上去?”
沈卫一看叶弑突然双膝跪地,上前就扶住他:“没事吧?”
“没事?老子虚得很呢,这少说七日不能碰姑娘了。”
“林操,把他扛上,再把温琼叫过来。”
温琼还在那烧着香和纸钱,在喂着城里引出来的阴魂。
“回城?”
“回城!”
黑衣明王看他们一走,这才将脸扭过去。
人定带着二更和时子夜过来了。
“身着黑衣,自然是黑衣明王了。”
“你便是辰卫里的人定?听说辰卫之中,你身手第一?”
想到三更,人家的脸皮子抽了下。
“黑衣明王身手在八大明王中排在第几?”
黑衣明王自然不是最强者,首先他就不如沈青衣。
“哼,你过来就是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
“自然不是,我是在想,若是明王下次要动手的话,可否提前知会一声?”
“你要保这小子?”
“我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大家心里有数。”
“好。我权且答应你,不过……”
“还有件事要劳烦明王,你们可有全阴全阳的十岁童子?”
“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你将人找到,送给沈卫,好让他打开第三口锁龙井。”
提到锁龙井,黑衣明王倒是干脆:“好,此事好解决。”
“如此,便告别了。”
走远后,时子夜问:“大哥,这八大明王,加个军师。一共不过九人,我们若杀了这黑衣明王,除了虎衣明王和沈青衣那青衣明王,明王已去了其三,不是好事吗?”
“先留他一条命,这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嗯。但他明知虎衣明王在我们手中,他为何不提?”
“提了也没用。”
人定
带着二人来到郊外一处民宅,又走到院中柴房处,掀开一口灶台,这里立时出现一条通道。
三人走到下面,就看遍体鳞伤,已快要没了意识的虎衣明王被用一种七彩绳索绑在椅子上。
“你看见了吗?看清了吗?”
“看清了。”
“你最好将他身上的任何一处地方都记清。”
“是。”
“连一个蚊子包都不要放过。”
“是。”
“好。”
人定是在朝着黑夜中说话,二更还好,时子夜却感觉心里发凉,难道大哥把那家伙叫来了?
……
陈凤喜擦着额角的汗,身旁堆着一大叠的黄草纸打的纸钱。
旁边还有个铜盆,里面还在烧着,钱灰都快要满出盆外了。
香炉放在一旁,炉口正对着铜盆。
“这下你可吃了个饱了吧?别说我对你不好。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好好办我的事,我们还是好朋友是吧?”
说着,陈凤喜把印模子放在一边,拿出一叠纸钱走到门外,递给一个早就等了一阵的道士。
“这种带生死线的钱,旁人一天只能打十刀,这跟八字有关,我却一天想打多少就打多少。喏,这是二十刀……”
“陈老板,这是钱,你放心,你有多少我们就要多少。”
陈凤喜掂了下,笑着将门关上。
这种纸钱,抵得数倍的一般纸钱,价钱却要十倍以上,光这二十刀,就卖了几十两银子,够他一阵的开销了。
“还不忙去找那小子,等帮他把这地府里的事办完了再说。”
陈凤喜看铜盆里的纸钱快烧没了,又抓起数张扔进去。
“你在下面这么费钱?疏通关系罢了,那些鬼差要的也太多了吧?算了,有这印模子,我便想打多少就打多少。”
陈凤喜点了根洋烟,靠在井边,慢慢地砸摸着。
沈卫这些事,要说难也难,要说容易,可一点也不容易。
大道至简,却又是大道至繁,真想要做到万无一失,保住他沈家这万顷田里一根苗,可真是个高难度的活。
可谁怪自己欠了他一条命呢,帮他也只能帮到底了。
陈凤喜知道沈卫住在城里,却不知道具体地方,要知道他在移花宫,他早就屁颠颠跑过去了。
在井边躺了会儿,又往铜盆里扔几张纸钱续着,就听到有人拍门。
心想这倒是怪了,除了那些老卖家,知道我到金陵来了,跑上来买些阴货的。还有谁来?
一拉开门,就看到那瞎了一眼的纸钱铺老板,带着几个人冲进来。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外乡人,跑到我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