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
“你也读过仓颉书,你有什么想法?”
“我读便是读了,但我不是玄门中人,无法用字行法。”
人定听出三更话中不满,便坐起来说:“大哥我知你对他感情日深,可大哥我也是受恩公之命行事。若有办法,我定会让你姻缘齐满。”
三更俏脸一寒:“我的事,也不需要大哥操心。”
“你这便是说气话了,”人定将酒瓶放下,“等金陵事了,你将他引到蜀城,开第三口锁龙井。等那井一开,我便与大哥说,让他放过沈卫,到时你和他远走高飞,做对神仙眷侣。”
三更哼了声:“那寻局图虽标了蜀城位置,却无详细地点,如何去找?”
“我已让四更去蜀城了,这城中井有千百口,一一找过去,总能找到。”
“那便等你消息。”
三更一走,时子夜从柴房中走出来,皱眉道:“恩公真会放过沈卫?九口井都要打开,没有沈家人怎么打开?”
人定悠悠地说:“你认为恩公会放过他?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先让三更安心。等到第三口井一开,阴间大开,天界出缝,便是镇仙侯也封不了。到时他沈卫只能去开第四口井,第五口井,直到找到真龙。”
时子夜追问道:“若找不到怎办?”
“终会找到的……”
“找到后呢?”
“找到后他沈家人就必须死!”
时子夜一震,却是面露喜色,这沈卫一死,三更岂不是要回他怀抱了?
“眼前事大,你休要想那儿女私情。”
“是,大哥!”
人定一挥手,从椅子上跳起,在空中一飘,便消失了。
……
金陵城中,一处极其
隐秘的宅子,四边邻居都是空屋,这地方又传闻闹鬼,早在五年前就已无人居住,却不知成了明王窝点。
此时书房中灯烛明亮,外间有人看了,却也不敢靠近,更何况此时城中闹鬼,这原来就闹鬼的地方岂不是闹得更厉害?
书房中地上正躺着夜叉明王,满脸痛苦之色,他那胸口竟已发蓝,显然是中毒了。
除他外,还有二人站在军师身侧。
黑斗篷披风,脸上四五处的刀痕爪印,披风上绣着地狱恶鬼形状。
一侧脸,那五官更是奇丑无比,仿佛被人打碎了再掐合在一起。鼻孔尤其恐怖,如被人拿刀削过。
“明王要熬不过这关了。”
军师终于开口:“他习那功法,极其血筋动骨,还注了妖血入体,血脉早就不净,我虽用了一些偏门法子,也救不回他。”
“军师,若他这一死,其余众王是怎地说法?”
“管他们作甚,我们且把事做好。”
“可那八翅雷鸟已死在叶皇仙手里,三尾雄鸡也成了缩头乌龟,剩下龙气不足以放出大妖,这……”
军师想到沈卫那些人的狠辣,也自觉低估了这些人,不由得皱眉:“三尾雄鸡要找出来,把剩下的龙气也都给它,让它恢复。”
“这剩下的龙气不是要拿来……”
“等第三口井打开,便再拿去也不迟。”
“是!”
“你二人先去盯着沈卫,看他何时动身去蜀城。”
“军师大人,那些辰卫和道宗的人……”
“辰卫不要去招惹,道宗的人嘛……他们现在自顾不瑕。”
“嗯?”
“平等王亲自领兵要来金陵了,那位宗主也跟着,最好便是让沈卫这等人,在他们进城前离开。”
军师踱了几步说:“你二人都是罗刹,要实在不行,便将沈卫引出城去。”
“引出城有用吗?那可是平等王。”
这二人也面露苦色,要无明王在此,军师又不肯出手,遇到平等王也凶多吉少。
“哼,要实在不行,就让这双方对上。这里有镇仙侯……等等,镇仙侯去关了阴阳路,那岂不是平等王来不了了?”
“要赶得及才是。”
“青罗刹,你去看看,黑罗刹,你去福来客栈盯着。”
“是。”
二人一走,军师就蹲在地上,看着开始浑身抽搐的夜叉明王,思索片刻,便拿出转龙壶。
此壶不单能吸龙气,还有二层机关,给三尾雄鸡的仅是第一层,第二层壶底,存着还有大约五分之一的龙气。
拧转壶把,就可将龙气放到第一层。
“能不能救得了你,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军师将壶把一拧,将壶嘴对准夜叉明王,一团氤氲白气便从壶中飘出,很快的就钻入夜叉明王口中。
军师再一拧,将壶嘴封住,这龙气难得,也不能为了救他,都用在他身上,剩下的还有他用。
等了约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