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绕到三清像后,用手按下元始天尊后背,只听咔咔一声,一张用油纸包裹的长条形物件落入他手中。「?愛阅读l○ve?ueDu.С〇М」
“丘少机既已逝,那我玄字辈守图之责也算完成,此图交给你,你带回丘家。让丘家另寻一支脉,看能否承继丘家主脉香火,再将图给他。”
“该当如此。”
沈卫接过图,也没当场就打开观看,和叶弑告别玄通,出了凌云观,又走到山脚,唤出萧完人等人,才将图展开。
“此图……不够精细。”
叶弑也看见了,这图比山海经中的图还要潦草,画下的九口锁龙井地点,用的虽是朱砂圈出,可难以明了具体是何地。
便是西南方那个圈,几乎将蜀城整个都圈了起来,蜀城可是西南第一大城,要在城中寻井,那岂是容易的事。
何况,九口锁龙井,图上仅有四处。
还有两口,已经知晓地点,分别是京城和**这二口。
“有图等于没有。不过,也算是有个方向,蜀城自来美女甚多,我等可以去一转看看。”
沈卫不搭叶弑的话,握着寻局图,拧眉半晌,才一声轻叹:“先回金陵再说,我总觉着这寻局图并不简单。”
“那倒是,丘家世代所藏,丘少机也不可能说谎,这图会不会是时间长了,染料褪了?”
沈卫微微点头:“倒也不无可能,先回客栈再说。”
……
终于天亮,许知府抱头痛哭,毫无府尊之相,连他那如夫人,也是一般模样,蹲在地上泣声连连。
宋今朝满头是汗,忙乎了一夜,还未统计出全城到底多少地方闹鬼。
总督大人一死也是大事,巡抚衙门那边也都派人快马加鞭送消息去京城了。要是电报盖好了倒是方便,但这线路还差那么一截。
“看来都不得消停了。你说这事闹的。”
许知府擦干了眼泪,又问起沈卫:“沈大人那边怎样了?”
“沈大人人不在城内,估计要今天才能回来,不过倒是蹊跷……”
“何来蹊跷?”
“咱们这全城都闹鬼,连那通明观都不例外,那观里的几个老道士都吓死了,小道士们更吓晕了十好几个……”
“说蹊跷!”
许知府没好气的拍打着桌子,又让下人将如夫人拉回后院去。这哭得过头,连衣襟都开了,莫要让这宋今朝吃了豆腐。
“大人,那沈大人住的福来客栈昨晚没闹鬼!”
“吓?还有这等事?莫非是那沈卫做了什么布置?”
“要说布置倒也没什么,可那地方是神仙府的地盘,听说神仙会的大小姐和少主都在客栈里,您不见冯爷这几日都没过来走动吗?人家可要伺候自家主人。”
许知府起身说:“难不成这是神仙府做的好事?”
宋今朝刚要张口,冯元的声音就传来了:“许大人莫要乱猜,此事跟我神仙会无关,但我却知这其中缘由。”
“冯爷终于来了,可是带来了沈大人的好消息?”
冯元带着个保镖就走进了这知府大人的院子,看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许知府,微微一笑:“许大人休怕,此事不单金陵闹起来了,苏州松江杭州,甚至京城都闹了。”
许知府
一惊:“你莫骗我,这又不是瘟疫,怎地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也闹了?”
宋今朝也是满脸雾水,不知冯元此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人可知,这人住阳间,鬼住阴间,人死为鬼,自来阴阳有别?”
“此事人尽皆知。”
“那大人可知,阴间阳间的大门已开,阴阳界限已平,鬼即阴人,如今阴人已可随意出入阳间……”
“啊?”
许知府一摊,就像是骨头都被抽走了,坐在椅子上,手脚冷冰。
这冯元要说的是真话,那这闹鬼的事,还不是一个晚上了,那岂非要永不停歇,永无休止?
“既不是许大人的错,那考核也怪不到大人身上,大人放心即可。”
冯元还在笑,许知府想骂娘,放心?能放心吗?
这鬼多就不说了,满城都是,还厉害。
各衙门口都有狮子镇着,便是这知府巡抚总督官宅前,也有镇宅兽,这些鬼却浑然不放在眼中,径直进来就将人害死了。
既害得死总督,又害得死巡抚的如夫人,那等天一黑,那岂不是随时都能害死我?
越想越怕,许知府心想这官也不作罢了。
想来这几年转任,做这知府也赚了不少钱,还不如早些辞官归到故里,做个快活的田舍翁。
“大人要辞官?”宋今朝一惊。
如今这金陵城,总督一死,巡抚又伤心过度,听说人还晕着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