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喜叼着烟,翘着二郎腿,瞧一旁蹲着的赖青乌,嗤笑道:“犯得着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就是真要出事,你布这局又挡得了?”
赖青乌拍拍屁股上的泥土,骂道:“你懂个屁,我若不盯着,这沈家出了一点事,那老子这番辛苦就白干了。?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陈凤喜翻身坐起,拍着屁股下的坟冢说:“这无主之坟的骇骨都给你拿去烧了,还怕什么?”
“老沈家不一样,我做了那么多阴宅,也未见过这种风水的,算罢,说给你听,也是对牛弹琴。”
赖青乌摆摆手,摸出根洋烟点上:“整这出,还不是为了他沈道浓,欠他的情太大,还给他便是了。”
陈凤喜慵懒的掐了下脖子:“前世债,今生赖,你怎地不赖掉这债就好了?”
“滚你的鸟蛋!”
赖青乌抓起一把土就砸过去。
陈凤喜笑嘻嘻的闪开,一脚没踏好,从坟上摔下去,屁股痛得快开裂了。他在那嗷嗷大叫,赖青乌都不看他一眼。
感到无趣的陈凤喜站了起来,抖抖身上的土正要走过去。
突然听到赖青乌一声大叫,陈凤喜笑道:“踩到蛇了?叫得这么尖?”
“冒烟了!冒烟了!我他娘的就知道要出大事!”
陈凤喜手忙脚乱的绕到坟前,脸皮子一阵抽搐,看着坟头上冒出的紫烟,骂了句娘。
这坟头冒青烟是要出大官,是吉到极点的喜兆。紫烟是个什么鬼?
“紫气环绕啊!紫气出坟,哈哈,老子这把没白干!”
坟头冒青烟便是不得了的事,而冒到紫烟,更不得了,所谓的天子气,便是紫烟。难不成这沈家要出真龙天子?
陈凤喜看快疯了的赖青乌,一扭头就跳了起来:“卧槽,那些坟头怎么也冒烟了?”
“哪里?”
赖青乌顺着陈凤喜手指的地方看去,就在不远处,那山腰处的坟地,不管有主无主的都在冒烟,冒的是黑烟。
一丛丛的,冲向天际,又直又高。
赖青乌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
“有什么说道?”
“十黑一紫,富贵险中求,这下道浓要小心了。”
“怎地?你还不放心他?要不你去趟金陵看看?”
“不,我要破了这十黑一紫的残局!一定有地方不对!”
赖青乌手抖着站起来,冲向沈家祖坟。
陈凤喜歪歪嘴,却不想在这里待着,打算去找沈卫。
神仙会的人早把信传过来了,他没去过江南,想看看那江南的春光,想去秦淮河畔瞧瞧。
十日后,陈凤喜来到沈青衣养伤的茅山野芒宫。
此地布置机密,玄门高手众多,在太一来的时候,就护送他过来了。
陪着沈青衣的是这野芒宫的一位青年道士,道号百味。
“你要去金陵,便帮我带一句话给道浓。”
“叔父请说。”
陈凤喜走到野芒宫,腿就有点发软,这地方机关太多,而他干的那一行,让他对这玄门重地,符箓祖山有点受不了。
“让那小子小心点,明王虽强,道宗不弱,千玄万机,终不能依靠这任何一门。”
“知道了。”
陈凤喜看百味真人瞥向他,抱个拳就像兔子一样撒腿跑下山去了。
“沈师弟,这陈凤喜是做鬼商的?”
“你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也不枉在山中修炼了三千山。”
“你想让我也去金陵?”
“不急。”
百昧真人看了眼更高处的殿宇,脚一点地,化成一只仙鹤飞了过去。
……
“沈道浓!”
杨露真扯着嗓子在喊,把掌柜都吓得缩回了柜台后,这哪儿来的娘儿们,嗓门这么大,比男人都大。
“喊个鬼啊!”
叶弑跑出来,一看是她,头就想缩回去,杨露真几步跑上去,将他脑袋夹在脖子下:“老叶,金陵城中有何好耍的地方,你已探听好了吧?我听说那秦淮河畔歌妓足有万人之多,我正想要去一尝芳泽!”
叶弑拍她胳膊,这都喘不过气了,还一尝芳泽?
杨堪也在叫:“姑姑松手,叶公子要死了!”
叶弑翻白眼了,沈卫这才走出来,咦了声,上去就帮叶弑掰开胳膊:“你这弄啥呢?是要老叶的命吗?还是你转性了,喜欢男人了?”
“我呸!臭男人有什么好的?我这要不是来金陵找女人,我才不会过来跟你见面。”
沈卫和杨露真对看了好一会儿,同时哈哈大笑,抱在一起。
冯元从厨房出来,愣了一下,就又回去里面了。
“沈兄好!”
杨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