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三尾雄鸡身子四周涌起一股黑烟。
“集兄且慢动手,我想那八翅雷鸟吸了不少龙气,实力也今非夕比,而他既要出世,更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害他之人。不如等他与那些家伙火并之时,你再动手不迟。”
“哦?你说他要找沈家人报仇?”
“八翅雷鸟本是这水龙部属,与那蛟龙并称鸟龙二帅,后都随这水龙隐于锁龙井中。只是不幸水龙惨死。这一切不都是沈家人害的?他若出来,定要找沈家人报仇……”
集鸡不耐地说:“他若找不到沈家人,我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非也,沈家人就在金陵,离此不远,以他八翅雷鸟的速度,轻易可达,小人再指引一二,他便……”
“我知了,你跟沈家人也有仇是不是?”
集鸡一眼看穿宗主心思,宗主倒也坦荡:“我与沈家人自也有些仇隙,那沈卫杀我属下,我自不会放过他。”
集鸡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也罢,等那姓雷的报了仇,我再送他上路。”
“多谢集兄。”
轰!
又是一声炸响,空中突然一黑,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空,光那重叠的四对羽翅就占据了大半天空,更不说那身上烧着的青色火焰,仿佛一下就将天空染成了青色一般。
“装神弄鬼!”
集鸡冷着脸说:“他已出世,你还不去带路?”
“小人正要……”
宗主话未说完,那八翅雷鸟突然化成人形,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不知去向了。
“跑了?你这浑人害我大事,我先杀了你!”
宗主夷然不惧,手掌一划,在空中写了个“盾”,再一转身竟消失了。
“这人竟是儒宗的人?”
集鸡一愣,看着那字思绪万千,最终一跺脚,追向八翅雷鸟消失的方向。
……
金陵城,秦淮河畔,入夜
后,正应了那首诗。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这天都快要变了,阴阳界限已除,恶鬼厉魂从地府中逃窜到阳间,凶机处处。
却无碍这秦淮河畔酒肆青楼依旧歌声阵阵,纸醉金迷。
光就这媚香楼中,秦时夜一死,聂七娘重新振作,又多找了些西湖瘦马来震场子。更想要在明年选花魁之时,多占几筹。
便拉下脸来,许一些客人赊账,自是顾客盈门,听曲儿的,吟词唱对的,反倒比原来时更多了些生意。
聂七娘照往常时一样,手撑着栏杆,只时这时身旁坐着的人却不是秦时夜了,而是叶弑。
几杯黄汤下汤,叶弑眼睛更亮,如那夜里的狸猫。
手掌擎在七娘腰上,拉她坐到怀中,指头在她下巴上一挑:“怎地?还想那姓秦的?”
“叶少说笑了,那老粗头哪能比得了您。”
聂七娘媚然一笑,拎起一杯酒,拿嘴含了,便送到叶弑嘴里。
香唇递酒,这本就是基本功,但她做得炉火纯青,眼角带俏,勾人魂魄。若是那勾魂使,有聂七娘半分功力,哪还需要什么法宝,手指一勾,便能让人跟着走了。
软香在怀,叶弑咧嘴一笑,这聂七娘倒是个妙人,也不枉走这一趟,晚上更可留宿下来,一尝芳泽。
听冯元说她原来可是花魁,想是本事不小。
有美人在,自是先将那些烦心事都抛在一边了。
想那锁龙井中竟还有一妖怪,这想着就不舒服。好在那**远在苏州,在金陵城中快活,想是无妨的。
聂七娘却是小心应付着,冯元提醒过她,叶弑的身份在神仙会中极高,没了秦时夜,想要能在金陵城中继续开这青楼,自然需要找另一座靠山。
那位沈大人出手狠辣,却对女人的事不感兴趣,好在这位叶公子不一样。
一看就是老手,那手掌搂着的地方,正是女人的软筋,连聂七娘这种**湖,都感到身子疲软,随时都要靠在叶弑的怀里晕过去似的。
“叶公子,吃颗葡萄吧。”
聂七娘张嘴咬住葡萄,轻轻地递过去,叶弑一笑,这女人风情万种,正合他的意。放松一下,也好将那些破事都放在一边。
一咬葡萄,摁住聂七娘脑袋便亲上去。
两人如蛇般交缠,在那栏杆处拥吻在一起。
聂七娘正感愉悦时,却感到搂着她的叶弑身子一抖,移眸看时,叶弑的眼睛正盯着楼下的黑衣人。
这人外套着一件黑色袍子,上面都是雷纹,半张脸还罩在头套里,腰间用根麻绳缠着,脚上是双白色布鞋。
正在龟公在请他进来,他却只是盯着楼里不吭声。
“来玩嘛,楼里的姑娘多着呢!听过醉花吗?那可是原来百醉楼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