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伤。”
“永胜,你带二人先回金陵,我在此地还有事要办。”
“还有何事?”
“你在城墙那可见了那蛟尸?”
“没……想是顺水被推走了?”
“我等是在下游,也不见那蛟尸过来?”
“这……”
三更心下一亮:“少爷是想找到那蛟尸,救这全城百姓?”
“活人是救不了的了,但这城头上的那些鬼魂,既死得冤屈,若不都好生做场法事,这都要变成厉鬼。整座苏州城,至少三五年内休想安宁了。”
沈卫并无大慈悲心,可眼见这一场劫难,也不能无动于衷。恰逢其会,那蛟龙出井又跟他的血有关,总是心下不忍。
能帮一些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无妨做做。
“要寻蛟尸不难,这场劫难,必有好事的市井之徒想要趁火打劫,去衙门找人去寻这些滋事之人,叫来问便是了。”
卢敖给沈卫指了一条路。
沈卫就带他和三更赶去知府衙门。
“蛟尸也不见了,这蛟龙不知吸了多少龙气,尸肉之中也必然饱含,我等要能将其尸肉带回,也有其用。”
军师站在残破的城墙之下,这仿佛才刚打过一场大仗,整座城池被大军用火炮轰过。
数十年前,他在金陵城外也曾看过,那是太平军刚攻进金陵城时。
夜叉明王按着腰部,上了药后,他依然行动不便,要不是要来找蛟尸,他倒想回去静养。
“会是谁将蛟尸带走了?道宗的人还是人定?”
“道宗不可能,道宗的人还在城外,平等王那二位司官被那屠蛟女子吓死了,至于那纪蝶和那总卫,怕还在**
山上。”
夜叉明王想到龙婩赤手屠蛟,也是脸色微变。
在京城时就知道她住在玉阁之中,实力高深莫测,但哪知她竟有屠蛟之能。不在那二位镇仙侯之下,怕是者忧者离出手也未有她这般容易。
“你想太多了,那时叶弑跟那风生兽缠住了白蛟,才让她有机可趁。”
“便是如此,你我怕也做不到?”
“自然做不到的。”
军师脸上还一片平静,内心却不敢回想,手起如利刃般将蛟首斩落,给他带来的震撼极深。这就罢了,连那风生兽,也无还手之力,被那龙婩取了首级。
再看她竟屠手将风生兽的脑袋掐爆,这种妖怪可是刀剑都砍不动的啊。
便是拿了什么法器,那也休想动得了它分毫。
也正是有这凭借,它才敢从水中冲出去斗那白蛟。
可哪想得到,竟是自投罗网,被龙婩杀了。
“先寻蛟尸要紧,你若是不便,就回金陵先休息,此地我一人即可。”
“也好,军师小心。”
“呵,小心何人?道宗宗主去了平等王处,人定我也不惧他。”
“我说那龙婩。”
军师一怔,嘴角竟露出些许苦涩,挥挥手让他先走了。
石奴褚悠二人眼睁睁看龙婩吞掉蛟魂,也停下了手,就站在城外高山上坐观城内乱象。在此地也可将鬼魂吸走,何苦要到城中去。
“来往倒是快,”褚悠说起回阿鼻地狱的事,“只是那宗主跟王爷好似吵了起来,案几都踢翻在地,王爷脸色不是很好。”
“大家各取所需有何可吵?那宗主虽法术神通,在阿鼻地狱之中也绝讨不了好。”
“是吧,”褚悠不置可否的扬起头,“那二人还未将那锁龙井底处理干净?”
“也不知他们要那些残破符文来做什么?”
正说着,空中突然裂开一条巨缝,鲜红如血,却又快速变黑。
“天要开了,我等这边无事的话,还是先回去的好,那女子……”
“不要提她。”
石奴看褚悠要提龙婩竟生心惧意,摆手制止。
“请兵的事,王爷怎说?”
“一千阴兵已聚集好了,等界限正式破灭,我等就领兵回阳间。”
“好。”
二人不等纪蝶阿鬼,竟就这样纵马离去了,但那龙婩的形象,却像一根针扎在心里,一想起来,连到下边都不敢跟平等王提。
倒是人定,站在那蛟尸之旁,手按着蛟尸,脸色微冷。
蛟尸是他取走的,趁这人乱,他轻松将蛟尸从水中移走,无人注意。
但这无头蛟尸,却让他心下发冷。
没有龙气,连尸肉中本该由于被杀而堵住不外泄的龙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一的解释只有龙婩在杀它之时,就顺手将龙气吸光了。
可就是吸走,用那转龙壶也做不到一丁点都不剩下,这个龙婩难道真像恩公说的一样吗?
人定心底拔凉,看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