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你要阻我等,那就休要怪我……倒不如等我一柱香时间,吸足这一壶龙气,我二人便离去。”
“哈哈,真是笑不死人,”人定狂笑后,头一甩,长发披散,双眼赤红如血,“我倒想看看你怎地阻我。”
话音一落,军师正想再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冲向夜叉明王。
“竖子!找死!”
夜叉明王单手持壶,一拳击身前方。
那空处像是猛地炸了两声,声音之大,十里外都能听见。
这仿如平地一声雷般,却没能阻住那二人。
二人一男一女,形如鬼魅,扑上前,就祭出两柄刀,一左一右朝夜叉明王的身上绕去。
明明还离着有半米之遥,二人竟也不靠上去,而夜叉明王却脸现痛苦之色。
他将转龙壶一抱,掉头就跑向山下。
军师脸色一变,手指朝前又划几下,立时像有兵戈声响,挡住了那男女二人,他也一阵急退。
“没想到辰卫三人在此,也罢,这剩下的龙气就留给你们。”
军师回身看了眼夜叉明王腰上迸射出的鲜血,眉头一蹙,有些担心。
“不用追了,取龙气要紧。”
人定唤住二更和时子夜。
走到井前,就看那断裂的九魂锁蛟链,歪歪斜斜的垂在井中。井中的水也早就干涸,再无一丁半点。
井壁上更满是裂缝,那些符文完全脱落,怕是那白蛟再入井中,也困它不住了。
在底部,更有一堆白骨,看着不单有龙骨,还有人骨兽骨。
“水龙也早就死了?”
“若不死,那白蛟早被它弄死了。”
二更扒着井沿,瞧那井底一团稀薄的雾气,恨声道:“大哥,我等还是晚来一步,让那二人取走了不少龙气。依我之见,不如上去将他二人除掉。”
“夜叉明王
受了重伤,军师见机而退,我们还要将剩下龙气取走……毕竟还有人在盯着。”
二更朝向远处看去,顿时冷冰冰地说:“连平等王的人都敢来抢食,这些人不怕死吗?”
“我等不是三更,他们不惧我们。”
时子夜幽幽地说,人定看他一眼:“你和二更去守着,我来取走龙气。”
“大哥可要快些。”
二人一走,人定来到井边,伸出左手食指,右手食指转着左手食指最上部绕了一圈,嘴里默念几声。
井中包括龙气龙骨皆化成一道虚影进了他指腹。
他吸了口气,一转身,就一拳挥向空处。
那地方突地出现一道白雾,他再一踏步就进了白雾之中。
“谁敢阻我等道路?”
白奴一喝,取出双剑就要厮杀。
二更一声冷笑,时子夜拦住她说:“大哥用了秘术,龙气已取走,我等不必跟这些阴将动手。”
“也罢。”
二更瞧向快进了苏州城的那叶扁舟,和时子夜同时回身,快速离去。
“他妈的,连一点渣都没剩下!”
石奴站在井边,怒不可遏地道。
前有明王后有辰卫,这些人真是吃人不吐骨的家伙。
“这下怎办是好?”
“办什么?王爷叫我俩过来为的是苏州城里的鬼魂,这井中之物,本就不**们的事。是那二人要取走的东西。”
阿鬼慢了一步,赶到井边,却是没有动怒。
他跳下井中,手拿一块铁片,在铲着地上脱落的符文。
纪蝶也跟着跳下井,也拿一块铁片,她却是在刮着洞壁。
石奴和褚悠都一脸疑惑,难道说这些才是道宗宗主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龙气?
还是龙气都没了,这井壁沾了龙气,他们就打算拿这些走?
还在想着,苏州城那边却是一声巨响,北面的整座城墙轰然倒塌。
沈卫站在扁舟上,手举着残破的摄魂铃,骂了句娘。
终被这白蛟追上,或许是它玩腻了,那温琼控舟也无法相助,卢敖抿嘴不语,他只好让他们堵住耳朵,打算摄走这白蛟的魂魄。
哪知这一摇,白蛟是从空中坠下,撞在那城墙上,可这摄魂铃也破了。
“死了吗?”
叶弑爬起来眺望城墙那,这水势太凶,看能看得见个鬼,连倒塌的城墙都淹过去了。
“死了最好,要是不死,我也没招了。”
沈卫深吸了口气,盯着城墙方向。
废墟一样的碎石堆突然动了下,他的心也跟着一阵跳动,这都不死?魂魄都摄走了,还能活着?
这摄魂铃都碎了一半了,这还能用吗?
沈卫试着摇了一下,哪还能用,连一点铃声都没了,他不由得一声唉叹。
此时,温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