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把玩着萧完人的斩魂刀,按萧完人说的,这斩魂刀对于非萧氏皇族血脉并无用处,就是拿了刀,也要配合萧家秘术,才能千里之外斩杀逆徒魂魄。『爱 阅 读 Шww.loveYueDu.?om』
再看萧完人三人,正在耐心的拼凑着镇脉石。
这是水泥匠加裱糊匠的活,粘剂就放在一旁,拼出一部分,拿粘剂涂抹上。
臭味随着起风变淡了许多,但依然很难闻,沈卫站在上风处,离得有三四米远。
叶弑带着林操去禅寺了,说要盯着锁龙井,一有动静,就会出声预警。
这山房内的其它人,包括张横都已离开**,去了苏州城内。
“风起龙就要出了,”步老九阴沉着脸走过来,“风云从龙,你还真想看那是蛟还是龙?”
“没见过,想看看。”
沈卫将斩魂刀放在小几上,拿起三更泡的秋茶,沏着茶水喝了一口。
“小心把命搭上,”步老九冷声道,“你不想走,趁夜叫人把我送回去,我步家就我一根独苗,可别倒秧了。”
沈卫朝萧完人那边抬抬下巴:“等完人拼完了,就让他用人马合一术送你回步家庄。”
步老九点点头,又忍不住劝道:“你不知有多危险吗?还要待在这里?”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走。”
步老九苦着脸摇摇头:“你还真想挽天倾?算罢,我不管你了。”
沈卫轻叹一声,这真要是水龙出井,能逃到哪里去?苏州城里上百万人都要出事。想想明朝时那**出井时的情形吧。
整个京城死了少说几十万人,说是火器营炸了,谁信。
刘喜也说过,这**还不是九口锁龙井中最凶的一头。
自来水火无情,水比火更甚。
火还能用水来灭,那水用什么灭?
哪怕用土来克,也难。
《五行大义·论相克》中说:“克者,制罚为义,以其力强能制弱,故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哪有那么多的土能克得了水龙?
搬山之力也做不到。
只能希望那从锁龙井中出来的不是真龙,而是一条蛟龙,那还有一二分的盼头。
沈卫又执起斩魂刀,琢磨了半天,将刀放下回房去睡了。
三更默默的看着身旁的他,伸手搂住他的双腿,不知不觉又这样睡了,这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又哪是一时能改得了的。
她也不知镇脉石送回到少爷手中,是福还是祸,终究是一句话,是祸逃也逃不过。
天一亮,三更便下床去做早饭。
来到厨房,有人比她更高,正在那烧柴生火。
“大哥……你怎地来了?”
站在那灶前的男子,朝她微微点头,将一锅水端放在灶台上。
“恩公令我前来相助,说若是真龙出井,那便带你等逃离,若是蛟龙的话,可是在一旁协从,杀蛟取其筋骨。”
三更一惊:“要龙筋龙骨做什么?”
“我也不知,恩公下令,我不得不从。”
“恩公是不是也在苏州?”
“他在金陵。”
三更心头一震,连他也来了,这锁龙井的事
不简单。
“我烧水先洗个澡,你若要做早饭就尽快,二更也在**。”
“嗯。”
三更正要去拿面粉,突然问道:“时子夜呢?”
“他去了山下的河道,还有几块镇脉石碎片,找到后,他会拿上来。”
三更心下疑惑,却不再多问,只是目光转冷,瞥了这位大哥一眼,掉头去取面粉了。
沈卫起床后先到阁楼那去看青霆禅师。
叶弑昨夜伤就好了,这才去的禅师,青霆和张峰回昨晚却还在昏睡不醒。
此时过来,青霆禅师也醒了,正一脸恭敬的在听太一说道。
“道者,天下至理,禅宗虽多法,可都是入我中土后,受我玄门影响。单就禅宗原意,却是不大高深。一蛮夷,能懂得多少?说来那佛祖,不过也就是一村镇大小之国的王子,连我华夏一县之长都比不了。”
太一玄门正宗,对禅宗自是从心里鄙夷,哪怕是禅宗入华夏后,改良了许多,在他眼中也就属于小道小理。
“禅宗自有禅门的法度,一如玄门分南北,一本《道藏》,多少经典。若说佛祖出身低微,玄门中的老祖,也出身不是甚高。太一道长,你要以出身定高下,怕是失了本心。”
青霆禅师恭敬是尊重太一救了他,要论到法理,身为禅宗高僧,自会尽力辩驳,不会任由太一踩踏。
“所有玄门分支,都以《道德经》为本源,你禅宗又是何为本源?不说白马寺,单就唐时三藏法师,取回多少经书?各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