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老九站在门外,抬头瞧着星空,手指在不停的推算什么,过得一阵,他骂了句粗话,走到水潭边就躺下去。▓+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不多一会儿,就有几匹快马赶到庄上。
宁涛在门外说了几句,这几名壮汉就散开四处寻找,终于在水潭边找到他。
“沈卫这王八蛋!不知道我有病吗?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那就打死他!”
步老九一看说话的人,啐了口道:“轩辕,你还敢过来!”
“论辈份,你得叫我一声姑父,论道行,你更要叫我声前辈。若不是事关重大,我何必来青牛庄。你若不去,要等沈大人亲自来抓你?”
步老九张嘴吐出一把水草,梗着脖子说:“好,我这次就算帮你的忙,等到了地方,我,我……”
“林护卫,将他拎出来吧。”
林操一笑,道了声得罪,拎起步老九的脖子就扔在了一旁准备好的马车上。
宁涛急忙跑出来:“轩辕老爷、林护卫,你们这是……”
“沈大人有请步庄主到萧家庄相助,宁管事可同行。”
“好!”
宁涛担心自家庄主出事,忙也骑了一匹马,跟在后面。
到萧家庄也不近,赶过去路上,步老九一直都在骂骂咧咧的,显然对这一切都不大满意,甚至还几次想要跳车逃走,都被林操给堵在车里了。
“步庄主,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大人跟你也是至交好友,这有什么好逃的?助大人成事,日后你自然也是有大功的。”
“沈道浓已不是朝廷命官,还想着立功的事?我看你也不要跟着他瞎混,趁早离他而去,回你的泰山,也省得日后麻烦。”
林操倒也不感到奇怪,江南四家跟步老九,都是大命士,能看出他的来历,那是基本功。
“我却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哦?莫不成林司官有难处?”
步老九眼珠子一转,正想要说什么,突地从草丛中窜出几个人,手提着锃亮钢刀,脸上蒙着黑布,当街一站,就喝道:“将车中的人留下,其余的人滚!”
轩辕九筹冷着脸,看着随他而来的萧家家丁,挥了挥手就退到一边。
这些家丁可都是萧家南梁时跟着的皇家侍卫后人,人人身手不凡,眼前的这三个强盗,摆明是打算了如意算盘。
而车中的步老九更是听出了来人的声音,便揭开帘子说:“给我往死里打,若是你们能将这姓吴的弄死,我就帮你们这回又如何?”
“姓吴的?”
“这就是那抢了我庄上银票的吴昭谢。”
蒙着黑布的强盗一怔,就被一家丁拿长棍撞中胸口,顿时感到胸骨快要碎裂,人也往后一仰,后面又是一人纵马踏上去,片刻间,双腿被马蹄踏中,腿骨断裂。
那另外二人掉头想跑,一家丁将长棍扔出去,正好击中一人背部,他更骑马上前,手一扬,马**中那人后背,两人就此倒下。
轩辕九筹倒是见识过这些家丁能耐,难得一见的林操,在那击掌叫好。
“好骑术好手段。”
不单如此,就
这几人骑的马可都是西北的高头大马,跟南方的矮马不大一样。
“有什么好稀奇的。”
步老九哼了两声,就看家丁撕下双腿断裂的强盗黑布,一看果然是吴昭谢,他便上前说:“前次你家吴老爹的事,我庄上已对你有所交代。你还要抢我庄上银票,想害我庄上过不得冬。也罢,此次看你还如何逃脱。来个人,将这三人带到金陵城知府衙门。”
“是。”
“你,你,姓步的,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吴昭谢强忍着痛被扛上马,剩下二人也是一样,两名家丁将他三人带去城中,自有知府衙门的人处理。
“前方就是萧家庄了,你幼时也去过。”
轩辕九筹一指,步老九看了眼那水榭环绕之处,冷了声,又缩回到马车上。
“轩辕兄,这步庄主跟你过节不小啊?”
“他姑母自小疼他,嫁给我时,他不大乐意,为此还大病一场,还将庄门封锁,不让柔儿回家。唉,况且,步家自认相术独步江南,不在四家之下,偏这世间多数只认得四家,一出江南无人认他步家招牌。他又得了这病……怪我也是应该。”
轩辕九筹长者风范,不怪步老九,林操自也说不得什么。
萧家庄建在一处湖心岛上,四周都是水洼子,想要上去,还得要换马乘舟,自是不大方便。却也成了易守难攻的地方,传言几十年前长毛作乱时,萧家庄靠这一处阵法,外加自家名声,长毛竟也没有强攻,成了绝少没有遭受战乱的地方。
只不过那十几年,萧家庄闭门谢客,只靠这湖鲜为生,也着实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