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叫来掌柜,先要来了几斤酱牛肉,一只酱板鸭和一些金陵的特色菜肴,以及一坛子女儿红。▓+爱+阅+读Шww.loveYueDu.?om▓开了封泥,倒了一杯,跟沈卫一碰,才连声道歉。
“一个时辰前才有细子发现墙角的标记,不知沈大人这么快就到了金陵,早收到了少主的信,做好了迎接大人的准备。”
细子是神仙会外围的一些成员,算不得核心人物,做的那都是杂役一类的工作。在整个金陵的下九流中也算是一群庞大的势力,深入到各行各业里。
“冯爷客气了。”
沈卫一饮而尽,极其豪迈。
冯元大感脸上有光,再怎么说神仙会也只是个民间组织,跟沈卫这种有官身的比起来差得远了。
何况沈卫可是京官,七品的京官都比知县要强。
他虽在金陵城中见的大官不少,可跟沈卫一比,就差强人意了。
所谓的一朝宰相两县管。退下来的官员,真是称得上人走茶凉。便是门生,也不见得会卖账。当然,像秦时夜这一类的**枭雄,也不敢招惹这些人。这就是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叶弑什么时候到?”
“快的话还有两天,慢的话还要四天。”
“这么慢?”
叶弑和叶皇仙跟沈卫前后脚离开京城,沈卫跟宁涛宁莲一路到的青牛庄,脚程算是慢的了。坐的毕竟是马车,沈卫也不习惯纵**骋。
“途中遇了一些事,耽搁了些,不过沈大人放心,这金陵城是咱们神仙会的重要据点,城内任何事都可找我冯二。包管能让沈大人安心。”
“正有事找你。”
沈卫将青牛庄的事一说,冯元就冷笑道:“三千两银票,难怪这些六扇门的徒子徒孙都冒头了,连李长水都动了心。背后也必定有那秦时夜的影子。哼,不过既然事情闹到沈大人头上了,我这就去找秦时夜,让他给个交代。”
“有劳冯兄。”
冯元走后,沈卫将银票交给三更:“你贴身藏好,自来财帛动人心,我怕到时失手,这钱事关老九那庄子上数百口过冬的事,千万不能遗失了。”
“知道了少爷。”
冯元带着几个手下,赶到媚香楼,这边还在开心快活着。
金陵自从没了宵禁,这些青楼都是连轴转,媚香楼还算讲规矩,有的青楼,还有姐儿们累死的。
反正这些姐儿们也多半是无籍的黑户,人死后就往那秦淮河里绑着石头一扔,不到清理河道时,谁也发现不了。
倒是有人说,秦淮河里冤魂多,这地方阴气重。还有人在河里打渔,吃的鱼里还有手指头什么的。
只要是本地人,都不会吃秦淮河里的鱼虾。
“找你们老板。”
冯元一进门,就拉过一个龟公,让他去叫秦时夜。
这在青楼中做龟公妈子的,都是眼力劲十足的,一看冯元这架式,就跑到楼上。
秦时夜还没睡,怀里抱着聂七娘,满头的细汗,手在她那纤细的腰肢上抚摸着。
一场**大战,酣畅淋漓,让他精神了起来。小沅回来报告的事,让他那糟糕的心情也都抛在一边。
什么
事都没怀里这聂七娘能让他舒心,男人嘛,每天除了正事,可不就这点儿事吗?
“小沅说那人功夫了得,还真是大内侍卫,不是作假的冒牌货。那三千两银票,怕是很难吃下去了。”
秦时夜打退堂鼓了,他早就没了年轻时的锐气,这能少惹些事,安稳的活下去,才是他想的。
有聂七娘这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的媚人儿,哪还有什么精神头去打理别的。
“哼,秦爷你退缩了?就是真的大内侍卫又怎样?只要不是粘杆处出来的,那宫中上千号的侍卫,被调到那公子哥的身边,又是什么稀罕事?前年咱们这儿做过道台的汪大人,可不也有侍卫送他回来养老?”
聂七娘忿忿地说着,她哪想这秦爷现如今想着温柔乡,意志消磨得这么快。
“一码归一码,那是落地的凤凰,咱们这碰上的极有可能是家中有大官儿的……”
“金陵府那边秦爷说话还管用?”
“当然管用?”
“那怕什么来着?把人作了,往秦淮河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的,还能找到咱们头上?”
“话虽如此……”
这时龟公上来敲门,说是有人在找,来势汹汹不大好惹。
“这都后半夜了,还有人敢上门找事?”
聂七娘一脸疑惑,秦时夜也不想下床,正要让龟公去将人打发走,从门外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秦时夜,你出不出来?还是要我冯元破门将你从床上揪下来?”
冯元?他怎么来了?
聂七娘看秦时夜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