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中了刀,被逼退到了楼梯前。
下方一个戴着瓜皮帽的龟公正和一个雄武的中年人在说话,听到动静不对,一抬头就呆住了。
这些杂役加吴庆兄弟,正在挤着背朝下从楼梯上滚下来。
咚咚地几声响,伴随着这些人的惨叫,就跟石头扔进水里一样。
“李捕头,这……”
李长水也愣住了,秦时夜的事,他不想管,可欠着秦时夜的人情,平常在媚香楼开销又大,可原以为就是一桩小事。
趁着夜色来福来客栈把人作了,再往城外一抛尸,什么事都没有。
可难想到遇到硬茬子了,这提着钢刀,连根汗毛都没伤的家伙,绝对不是假冒的大内侍卫。
“小沅,你还愣着,还不去告诉秦爷。”
“是!”
龟公飞也似的跑走了,这事情要是闹大了,可不得了。
李长水握着刀走到楼梯前,将几个还爬那的杂役踢开,目光烔然的朝楼上看去:“兄弟,身手不错啊。”
“你是这些人的头?金陵城的捕头?”
“是,在下李长水。”
“带着你的人滚!”
“恐怕没这么容易吧?李某此次过来,是受人之托,想必侍卫大人也清楚。你们也是受人之托,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只要你拿东西交出来,那咱们就两清。你们在金陵城中做什么,李某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操仰天大笑:“你想来就来,想拿就拿,想走就走?你把老子当什么了?”
李长水阴下脸:“我敬你是大内侍卫,不想你死得这么冤枉。你既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说罢,他一抽出刀,脚一踏地,竟直接从楼梯下跳上来。
速度之快,远超常人。
林操一怔后冷笑道:“原来有点本事才敢这么狂,可惜你遇上了我,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手中钢刀一转,就当头劈向李长水。
李长水眼看要撞上钢刀,谁知一提气,竟又窜高一米多,落下时变成他手提钢刀劈向林操头颅。
“好!”
林操刀一横,硬将李长水的钢刀架住,两人一撞,都各退了几步。
虽然看着势均力敌,可李长水是从空中落下,势大力沉,林操是被动防御,这样看,李长水还是略输于他一些。
两人又战成一团,钢刀舞得跟雪团子似的。银光闪闪,很是好看。
一些房客被吵醒,跑到外面一看,都吓得缩了回去。除了几个胆大的,几乎没人敢围观。
吴庆吴应兄弟爬起来就被杂役扶到一边,吴庆按着肩膀在那叫痛。
皮肉都开了,刀伤深可入骨,那吴应也好不到哪里去,捂着鼻子连吸气都难。
杂役就说要不要送去医院,这金陵城有新式的医院,这种外伤最是有效。
可他俩都不敢走,李长水带他们来的,这事情没拿下来,李长水那不说,秦时夜那关才难过。
“李头,劈了他,敢来咱们金陵耍威风,还敢动刀子,把咱们金陵当成什么地方了?”
“就是,李头,把他手筋脚筋都挑了,让他残废!”
这俩在下面喊个不停,吵得沈卫脑壳疼,他站在走廊那,阴着脸瞧着李长水和林操。
刘永胜还没回来,要不两个打一个,早把李长水干掉了。
“少爷你别站那么近……”
三更担心地喊,沈卫掏出摄魂铃,一脸不耐的要走上去。
楼下就传来了一声冷喝:“你们这些六扇门的走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这里动武,不把我严某人放在眼里了吗?”
李长水本来就有些吃不消了,楼下的话,让他心头一惊,一刀就削在他的胳膊上。刹时,手上带血。身子就被林操一脚踹得往后一仰,从楼上掉了下去。
好在他动作很快,四脚平稳落地,但这手上的伤可不轻,再打下去一定讨不了好。
而那说话的人,更让他感觉不妙,此事不简单。
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人就站在门口,他颌下还留着一丛短须,神色之冷,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冻成冰霜。
“神爷怎么来了?”李长水吃惊地道。
“你在金陵城十二年了吧?从小捕快做到三班捕头,你不知福来是我的产业?”
神爷冷冷地走向前,那些杂役和吴氏兄弟像是知道他来头,都噤声不语。
“这是秦捕头交代的事……”
“我管他秦时夜还是聂七娘,我告诉你,你要敢在客栈里胡来,我不会放过你!”
李长水低下脑袋,不敢争辩。
要说下九流中,秦时夜还能说一不二,可遇到这位神爷,他连个屁都不是。这神爷可是真正的活神仙,是这金陵城中各家大官府上的常客、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