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抓着颗肉包,坐在院子里,一脸严肃的抚着小花的脖子。〖?愛阅讀l○ve?ueDu.С〇М〗
“这不是你吃的,是我吃的,你想吃的话,我分一半给你也没关系。但你吃过后,就自己去马市。唔,你怕被人抓走吗?你是头聪明驴,不会逃吗?”
太一将肉包撕开一半,塞进毛驴的嘴里,拍拍它的后背,目送它离去,才一正衣襟上了楼。
龙婩的房中正发出一阵阵喘息声,既粗重又短促,不知她在做什么。
“谁?”
“我!”
房门啪地被推开,太一一脸冷淡地走进去。
“我知道是你谁,你来自何处,我也告诉你,我欠沈家一个很大人情。唔,不算是我欠的,是我那傻瓜师父欠的。我在帮他还债,在我还在玉阁一天,你休要动沈卫一根毫毛,不然……”
龙婩的脸上还有一抹**,连脖子都有几丝红晕,也不知她刚在做什么。
“你敢威胁我?”
“我是道医,既修道又学医,要打起来,我自然是打不过你的。但我有一万种办法,能让你死于无形之毒。”
太一一指窗台上的盆栽,那株开得鲜艳的月季瞬间枯萎,然后他不等龙婩回答,转身就走。
他不用理会龙婩会做什么,只要沈卫一死,他就会对龙婩出手。
“这些小家伙,一个比一个狂妄!”
龙婩拿起枕巾擦了把额角的汗,要进入沈卫的灵海,对她来说都不是容易的事。灵海属于一个人的禁地,在没受到邀请的情形下贸然进入,自己的魂魄都会受到损伤。
刚才沈卫驱逐她,更让她心神受到锤击,这无关她的强弱,而是在沈卫的灵海中受的创伤,在那里,沈卫才是最强者。
龙婩捂着心口,想要站起都做不到,看来这次是失算了。
太一走到院里,擦了把汗,手掌微张,露出一把灰色的粉末。
这老妖婆竟没动手,真是出乎意料,还以为她会恼怒之下暴起出手。
算来,沈卫的脱身大计也快要成功了,熬过这几天就好。
至于宫里那位,哼,今晚子时就见分晓了。
子时?
一轮明月倒悬于顶,暗夜之中鸟雀倒飞,云稀星稠,星月辉映。
五法寺中依旧是静寂无声,大殿前多奇正擦拭着地上血迹。
“你体中厌胜之术我已为你解除,你多休息几日便可行动自如。”
平躺在台阶上的男人正是敏王,大福晋正找着他的脑袋在看着眼前的宋元书。
她倒是确定沈卫并不想帮敏王,不然眼前这多奇找来的野狐禅能解,他堂堂解龙者能解天下万般邪术,却解不了敏王身上的厌胜之术?
何况,他还是沈青书的儿子。
“多谢先生。”
敏王想要坐起,被大福晋按了下去,他微微一笑,也不强行起身。
此番遇难,倒看出来了,也只有这位元配夫人,才是真心为自己好,其余人,也都不过是蚁附之辈,贪图名利。有权有势时便来,无权无势时便去。
倒是这外甥,还管些用。还有这五法寺,平时多给他们些香油钱,没想到还能救自己的命。
“张公公他……”
“死了。”
敏王神色一黯,枭雄末路无非如此。羽翼散
尽,手下也无可用之人,还谈什么兵谏,什么取而代之。
“王爷切莫灰心,我将此物带出来了。”
大福晋取出一本册子,敏王眼前一亮。
“那贱妇拿给沈卫的只是副本,这正本还在王爷手中,想必王爷联络其它人,以此做要挟,必然有人可用。”
“哈哈,夫人真是本王知己。那些人贪生怕死,老佛爷性格乖张。若得了这册子,哪还有他们的活路,不如跟随本王一搏。”
多奇担忧道:“舅爷,就怕那姓沈的将册子交上了去。”
敏王笑声嘎然而止:“这倒不得不防……”
“王爷多虑了,要是册子交了上去,那日晚间就不会只派蒋照勋和王贵山二人来了。也没听说别的大人家被查了。”
敏王眼睛一亮:“还是夫人脑子清醒,我险些被误了。”
“但那副本在沈卫手中,王爷若要行事还请快些,要是沈卫想明白了,一交到老佛爷手里,怕是大事就做不来了。”
敏王点点头,又眯起眼说:“夫人叫我着急行事,催促如此之急,不知为何?”
大福晋抹了几滴眼泪,啜泣道:“奴家只剩下王爷了,哪不能想王爷能得登大位,我也能做个开国皇后。要不……要不就成了逃犯。奴家一介弱女子,那时能躲到哪里去?”
敏王大受感动,抱住她就安慰道:“有本王在,一定送你个开国皇后。”
多奇也抹了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