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那亲事黄了后,没人敢跟她说别的话,更不要说把她带到身边了。
“敢问大人贵姓?”
“我姓沈,钦天监正。”
沈卫一说,陈容久就微微皱眉了,钦天监是管什么的,管的是天文,跟他做的买卖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监正,那又怎样?
“沈大人来我府上,为的何事?”
“为了猫妖的事。”
陈容久脸色更是一变,已经想把沈卫赶出去了。
猫妖的事是陈府的笑话,还不说后来还闹到衙门去了,这整个通州知道的人都不少,不少人都背地里笑他。
他这才将那如夫人赶回娘家,要不然以如夫人的那姿色他还舍不得。
“不知大人哪里听来的谣言,我这府上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妖怪?”
陈容久淡淡地说完,端起茶要送客。
沈卫却巍然不动,一副不懂这暗示一样的:“我刚从你家如夫人那过来,你就不用瞒着我了,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抓妖。”
“沈大人好清闲,我听说钦天监是个清水衙门,可没想到堂堂监正,能闲到跑来通州来做这种事。且不说这事是道听途说吧?我那如夫人脑子不好,她说的话完全做不得准。我看还是请沈大人回京城吧,送客。”
沈卫一使眼色,林操钢刀出鞘:“陈掌柜,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大人在钦天监说一不二。要知道钦天监可不光是负责观天相而已,就是这天命,也要由钦天监来把握。”
“天命?”陈容久没被钢刀吓着,倒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
“不错,天命,大人他在老佛爷面前,可是被信重的啊。”
老佛爷?这三个字让陈容久打了个激灵,忙放下茶碗
说:“沈大人你看,你不早说你是老佛爷身前的红人,我老陈该死!”
他自己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沈卫也看不得他这种作态,冷着脸说:“现在还有没有猫妖了?”
“有,自然有,大大的有。”
陈容久人本来就胖,这几个嘴巴下来,那脸都快肿得跟西瓜似的了,可他还是一脸诋媚地笑容:“大人既在我那如夫人那打听到了,大致的事您都知晓了吧?可后面的事您大概就不知道了,我这正苦恼呢。还打算去请潭拓持的和尚来做法。”
“你这后面还有什么事?”
“事多了,”陈容久一声长叹,“自从那如夫人搬出去后,她住的那间房一到晚上就传来一些怪声,一会是女的一会是男的,我让人过去看了。什么都没有,就两只猫,一黑一白。黑的那只是她原来养的,我倒还识得,那只白猫就不识了。它那眼珠子还一红一蓝,看得很瘆人。那边我也让人别过去了,等找来了和尚做法后再说。”
“这种事和尚不顶用,要找道士。”沈卫随口说,那白猫就是那只养了一晚上就不见的了,看来白的是公猫,黑的是母猫,这从变化上就看出来。
如夫人一走,这两只猫妖就鸠占鹊巢,把那当成自己家了。
“这样吧,今晚我就在这里住下,到了时辰,你让人带我过去,我帮你把这猫妖抓了。”
陈容久大喜:“如此甚好。”
“嗯,豆莲姑娘呢?”
“我要回家了,这边有劳大人了。”
豆莲一脸不惊不喜的走了,沈卫对时子夜做了个手势,时子夜就跟了上去。
“哎,我也没什么好报告大人的,大人既然要帮我的忙,我这就准备宴席,先和大人喝上几杯,等到了晚上,再看大人手段。”
“好说。”
老门房和陈府的老妈子都动了起来,去买了好些食材动起了工,要置办一桌大酒席。还找来了通州有名的食坊的老厨子,这都是看在林操那句老佛爷的份上。
要不然沈卫光凭这钦天监正的头衔,陈容久根本不卖他的账。
等快到饭点时,常封全就来了,他带着师爷,一脸阴沉的走进陈府。进来时连名都没通报,陈府上下都认得这位在通州做了七年的知州大人。
沈卫在前厅跟陈容久说话,常封全走进来连礼也没行就冷声道:“沈监正好大的官威,竟说要让我官帽落地,不知你有什么本事让常某人脱下官服?”
沈卫一看他这面相就极其嫌恶,他这下巴上长了个鸡蛋大的肉瘤,走起路来时,那肉瘤一摇一晃的。
“常大人误会了,我是说你要阻我的事,才让你官帽落地,你不妨碍我,那就不会。”
常封全怒道:“你一个钦天监正,就是品级比我高又怎样,你管得了我通州的事?还管得了我这知州?”
“我是管不了,但我相信有人管得了,而且只要我说一句话,你这官服就要脱下来了。”
陈容久出来打圆场:“常大人不知道吧,沈大人可是老佛爷的重臣,大家都是误会,先坐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