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王爷这病一治好,那这侧福晋送予叶公子又是什么大事?”
一通话说得叶弑满脸通红,就是他脸皮厚,此时也想找个地洞去钻。
那侧福晋要美若天仙也就罢了,偏还是个火柴棒。
“先去看。”
沈卫固执己见,张怀谨只好带他们去了柴房。
侧福晋被扔在柴堆上,双腿已被打断,从膝盖以下血肉模糊,就是脸也打得歪了,估摸是颧骨断了,嘴里还是血水,一看有人进来,一张嘴想说话就咕噜噜的。
“舌头还在?”
“在,大福晋说要将她舌头拔了,王爷说要让她交代,就没拔。但拔了她的指甲。”
沈卫一看,手指也都是血,指甲早不知道哪儿去了,他于心不忍蹲下去抓住她的手,就感到她全身在发抖。
“没事了,我让叶弑带你去看大夫。”
“我,我……”
舌头是没拔,可脸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一时也说不出话。
叶弑沉着脸扶起她,张怀谨要拦住,被他眼神极冷的盯了下,这才让开。
“张公公要想跟叶弑动手,有的是机会,只是怕你这把老骨头不够他打的。”
张怀谨也是阴沉着脸:“沈大人现在该去给王爷看病了吧?”
“自然,王爷的病要紧,这要痛死了,大清可就失了一位肱股之臣了。”
张怀谨哪能听不出沈卫话里的讽刺,脸色立时阴得能拧出水,真想把沈卫一掌毙于手底。
沈卫走进寝房,敏王正在那暴怒的发出如濒死猛兽
般的低吼,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穿着绣衣站在下方哭泣。
哭得是梨花带雨,可依旧无法遮掩她眼中的笑意,就算她貌美如花,这也让沈卫感到一股寒意。
这想必就是艳绝京城,跟老佛爷同族的那位大福晋了。
“王爷、夫人,沈大人来了。”
沈卫正要行礼,大福晋就嚎啕大哭:“沈大人,你可来了,那贱人想要害死王爷,想要我们毁了王府的百年基业。王爷就是不宠她,她又怎么能用那厌胜之术啊,那可是要害死人的啊!”
她哭着还要扒到沈卫身上,沈卫伸手一托她,两人目光一撞,她竟在给沈卫使眼色。
这什么意思?
是想让我不救敏王?
让他痛死?
有意思!
“沈大人!”
张怀谨提醒了句,沈卫才将大福晋托起,她还暗中掐了沈卫一把。
“我定会尽力。”
“先谢过沈大人了。”
说着,大福晋秋波一荡,竟挑逗了沈卫一下。
沈卫心都快跳出胸腔了,这些勋贵家的女人,是这个德性的吗?
“不知沈大人有何妙计,能解了王爷的病痛?”
一个声音从侧方传来,沈卫一看是个头戴方巾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掐着一包药粉,知道是太医院的,就拱手道:“无其它,尽心而已,我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笑话!要光靠精诚就能治病,这全天下再无病人了。”
太医充满讥讽的看着沈卫,他不相信沈卫能治得了这病,这跟老佛爷的失眠症不一样,就算老佛爷让他进宫治病,老佛爷的头痛症也还没治好。
要是这敏王跟老佛爷是一样的病,那他又怎么治得了?
“是啊,没病人,你们这些太医就要失业了。”
“你……好利的牙齿!”
“放心,我天天漱口,牙齿锋利,也不会咬人,我又不是狗,只知道狺狺狂吠。”
太医脸都扭成了一团,指着沈卫,手指乱抖:“你,你,你这是……”
“医人者往往不可自医,你要是吐血三升就地晕过去,我可不会救你。”
张怀谨苦笑道:“沈大人,此时也不要跟秦太医斗嘴了,先治好王爷的病吧。”
敏王在那不时狂叫,估计都是痛的,身上还绑了一圈圈的粗绳,绑得跟个粽子似的。这都是张怀谨绑的,这要不帮,以敏王的身手,发起狂来,这整个王府还有几个活口?
大福晋不说,外面的那些侍卫,又吃得住他几招?
“既知是厌胜之术,要解王爷的头痛,就比老佛爷那简单了。”
“沈大人快请施手,妙手回春。”
大福晋说着竟靠近了沈卫几分,两人几乎贴着站,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滑到沈卫后背,在他腰上轻轻抚摸。
隔着袍子也看不见,就是张怀谨也没在意,只以为她关怀心切。
倒是沈卫被她手掌一按,竟有几分心境不稳,扭头看她,眼神对撞,她秋波一送,樱唇半启,媚态一现,沈卫咽了口水,才定下心神说:“你们不该烧了那小人,不过想要挽救也有办法,先将王爷抬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