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要多让敏王受几天折磨,那有多好。
“王爷已将那布人烧了,可头痛症状还未减弱,沈大人可有法子?要能让王爷恢复如常,那功过两相抵,说不定王爷还会将侧福晋送给你……”
张怀谨在那阴阴地笑。
沈卫就猜出那侧福晋,虽说是敏王的如夫人,可完全没有身份,只是嘴上习惯叫侧福晋罢了。
沈卫不为所动,张怀谨脸一沉:“沈大人我知道你如今在老佛爷心里份量不轻,可你要知道,你勾结侧福晋谋害王爷的事,要传到老佛爷的耳中,对你也不好吧?”
“那你就去告我啊,去告御状啊。”
“你……”
沈卫朝牛三岁招手:“牛捕头可发现了什么?”
“仵作说这淑圣三个时辰前就死了,人估计早跑没了。”
沈卫点头:“那此处就有劳牛捕头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沈大人慢走。”
沈卫带着叶弑林操要坐轿子回城,张怀谨急了:“沈大人,王爷昨夜请你听戏,就有交好的意思。大家同朝为官,这样闹下去,对你我都不是好事。你若能救王爷,那以后你有事,王爷定会倾力相助。”
沈卫淡淡地说:“我也不需要他帮我,能不害我就算不错了。”
张怀谨都带着哭腔了:“那你想怎样?”
沈卫沉默片刻说:“我要去钦天监,他若能等得到我,午时我去王府。”
“谢沈大人!”
叶弑瞧着黑下来的天空:“酉时都快过了,还去钦天监?”
“钦天监夜观天相,晚上才热闹,白
天……除了值班司官,有几人会在衙门里?”
叶弑一笑:“这倒是。”
轩辕九筹笑着看在下方指使着杂役摆东西的萧完人,还有在那翘腿看天,手里还抓着一对碧玉核桃的侯天惊。
这二人一来,让他肩上的担子瞬间轻松了许多。
旁的不说,江北侯家福建萧家,那可都是命士世家,金字招牌,扔出来都能吓死人的。
“轩辕兄,你一来钦天监就做了主薄,却要让我和侯兄做那春夏官正,这是否有点不地道了?”
轩辕九筹笑道:“五官正都是正六品的官儿,我这主薄才是从七品,管的又是文书杂务,和你们哪比得了。”
“别,谁不知主薄才是主官心腹,”萧完人说着看了那些杂役一眼,走上前几步,“你既早我们一步,那解龙者是否跟《千纠》里说的一样?”
《千纠》是命士家族中流传的一本面相书,号称是千人千面,纠之无过。
像这三位大命士,都是从小就通读的。
“龙挂于天,有应有答,解龙者解天下倒悬……”
“别说这些,到底人怎样?”
“深不如测。”
侯天惊也走上来了:“何出此言?你轩辕家虽说主算地脉阴宅,又兼修五行遁法,相面并非你之长,可也不至于看不出个门道来吧?”
“要从面相上说,这沈卫,有许多相冲之处……”
“不要做具体的分说了,直接说结果。”
“他既是福厚,又是福薄,既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又得父得母得妻得子。既官仕不顺,又得享皇恩。既钱脉不长,又无破财之忧。既能担天下重责,又会毁这天地命脉……”
侯天惊和萧完人听得目瞪口呆。
“你们可知我的难处了吧?”轩辕九筹这才叫十得其九,一筹莫展,“按你我在**时推算,这解龙者必定是大智大勇,能担重任,而又福泽深厚,根骨清奇之人。哪怕不能解这天地之危,也能弥合天裂,给天下留一线生机。可此时,我却是糊涂了。”
“若真跟轩辕兄说的一样,那却是难办之事了。”
萧完人苦笑,他踌躇满志赶到京城,还使了那千里术,又马不停蹄来到钦天监,还不及欢喜,就听到轩辕九筹的话,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光凭轩辕一家之言,也不能说明什么,我想亲眼见见沈卫。”
“你是他属官,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轩辕九筹摸出一块西洋表:“亥时前他会过来。”
“那就等着吧,是骡子是马总要拿出来遛遛。”
萧完人骂了句娘,挟起酒葫芦就到后面厢房去休息了,每逢心情不顺,他就会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又能收拾心情,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完人他爹希望他能做个完人,硬是逼得他娘挨到午时三刻才生他,最终难产过世。可有个屁用,该遭的罪不都遭了。所以我说啊,这事也不用放在心上。既然来了,帮他一把,是个人就跟着。不是那就撤好了。”
轩辕九筹默默点头,就听外面杂役在喊沈大人,马上和侯天惊迎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