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鸡般,半晌后,才露出一丝苦涩。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动静有常,刚柔相济,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乾坤易位,大变将生。”
杨堪手脚颤抖:“姑姑,这该怎么办?”
“你不要再留在京城中,立刻回老家,告诉守家老人,让他们看有没有法子。”
“有没有法子做什么?”
“保住咱们杨家的性命。”
天要变那是天的事,做不到改天换命,那就保住自家性命。
穷则独善其身,达才能兼济天下。没那个运道命道去强行而为,那只能害人害己。就同那敏王一样。
杨露真早就观察过敏王的八字命格,他不是能登龙椅坐金銮的人。
风水一通百通,八字只是小道,对她来说,杨公传人,岂是浪得虚名。
沈卫目含精芒,起身就往外走。
三更、林操紧随其后,刘永胜更是叫上几位粘杆处的人,一同追随。
酆将都能白日现身了,离了玉阁,怎地都不安全,沈大人的安危是头等要事,他要出了事,大家脑袋都得搬家。
叶弑跺跺脚:“这傻子又要做什么?”
扯起衣服,他也赶着追了过去,还不忘回头朝还在蒙头大睡的玉疆行喊道:“疆行起来了,你表哥要出去了!”
砰地一声响,楼上的窗户被撞开,玉疆行穿着亵裤手提长袍,跳下楼就快步赶上去。
等出了胡同口,沈卫突然停下脚:“你们跟过来干什么?”
“沈大人不是要去丰台收拾那些酆魂吗?”刘永胜愣道。
这般急冲冲的出门,难道不是为做这件大事?
沈卫皱眉说:“谁说的
?”
“那,大人是要去做什么?”
“去福王府。”
福王?福康安那里?可那位乾隆爷时权倾朝野,连和绅都不敢得罪的福王,后人已是不入八分辅国公了。
住的地方也从福王府搬了出去,虽还在东四条,可那跟以前是比不了。
“道浓要找上次那个女人?”
叶弑想起在景大人布庄时遇见的妇人,胡搅蛮缠,让他印象深刻。
“是也不是,叶兄可曾听过地脉一说。”
叶弑摇头,这不是他的强项。
“龙脉就听过,沈大人这地脉……”
“脉,血理分袤行体者,地脉,则是天地大道的经脉。比龙脉更是紧要。龙脉保的是一朝一代,地脉保的是千秋万代。说白了,龙脉不过是地脉分出的一条。但这地脉也有支脉主脉。主脉……黄河长江秦岭为横……京杭运河为纵。”
刘永胜林操等人都愣住了。
“京杭运河不是隋唐时修的吗?”
沈卫悠然道:“隋朝时,大风水师李淳风曾为隋炀帝断过天命,问他要保一朝一代,还是要保汉人血脉千秋万世。隋炀选择了后者,以万千人力而通京杭运河。所以隋一朝不过数十年,而汉人血脉却能永世得存。”
“那这事跟福王府有何关联?”
“福康安当年平定甘肃之后,回京城有三年领了旨意,负责疏浚京杭运河……这地脉的关键,他后人想必知道一些。”
叶弑不解道:“这跟这天相又有什么关系?”
“地相天显,这并非一般的天相,而是地脉动了。恐怕一是要应在宫中那位身上,二是要……真的天变了!”
叶弑浑身一震,天变有两种解释,一是老佛爷或皇上出事了,二是要改朝换代,无论哪一种,都是大得不得了的事。
这京城,还真能待下去吗?
一行人来到镇国公府外,门外无人守卫,门内也没动静,刘永胜上前拍门,等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
“你们找谁?”
开门的老管家一脸警惕,这时节,这边也无人走动,这刘永胜都是起花金顶,五蟒四爪犀牛服的侍卫老爷,让他不得不多想。
“我们来找你家主人,镇国公在家吗?”
“你们是哪里的人?”
“我们是钦天监沈大人的属下,这位就是沈大人。”
沈卫?老管家消息灵通,早就听人提过这位在老佛爷跟前红得发紫的新贵,忙将门拉开:“沈大人,还请原谅则个,我府中出了事,国公爷生了重病,你们看……”
“生病了?正好,去看看。”
“这……”
沈卫挤进府内,老管家阻挡不住,就只好步步相随,还朝里面喊了声:“小姐,沈大人来了!”
容馨提着衣裙就跑出来,怒目而视:“沈卫你还敢上门来找茬?那日的事过去就算了,你还不敢罢休?果真是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啪!
林操上前就一巴掌扇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