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郡王是在试探少爷,摸清少爷的想法,才可下手。?爱/阅/读??”
刘永胜和林操面面相觑,敏郡王要是道宗的人,也不会露出金刚法相吧?
“哼,相互利用,你们以为像敏郡王那样地位的人,真会相信道宗?”
林操惊道:“姑姑,那岂不是说今日之时,少爷要答应了敏郡王会有生命危险?”
“会也不会。”
三更抬头看向房内还端坐在桌前,执笔疾书的沈卫。
“怎么说?”刘永胜心中有些烦躁,时局不明,京里太乱,宫中那位也不知怎么想的,把敏郡王在这时召回来。
“要少爷答应从了敏郡王的招纳,他也不必就此下手,让少爷替他做些事,事后再动手也不迟。”
三更话没说透,林操刘永胜却想明白了。
只要沈卫答应,那他就要被戴上叛逆的帽子,大清是要完了,但宫里那位要处置他,还不是难事。
“大人逃了一劫。”
刘永胜衷心的说,林操把手朝院外一指:“我再去郡王府探听敏郡王的用意。”
“我也去宫里找人问问,老佛爷将敏郡王请回京内是什么打算。”
二人走后,三更走回房内。
沈卫将刚写好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纸篓。
要静气想事,取了这一刀明黄符纸,连个最简单的“渡人符”都写不好。
“少爷想要渡人,先要渡己。夜已深,不如先睡了。三更帮你暧床。”
沈卫回身看她,似乎世间人心难测,唯有她能信得过。
“先不用暧床,陪我说说话。”
“是,少爷。”
三更端坐在床边,她知道沈卫在想什么,京城这结越结越多,要解这结,怕是越来越难。
“你看啊,前脚虎衣明王杀了钦天监的人,说道宗在赴京路上,后脚敏郡王就入京了,还把我叫了去,是想要敲打我?还是下套子要害我?”
“少爷明白的。”
三更平静的说,沈卫苦恼道:“我当然明白,他是既想敲打我试探我,又是想要害我。害我之前还想利用我
。你说这人可不可怕?”
“再可怕的老虎,在少爷面前都会乖得像猫。”
沈卫拍额笑道:“有仙侯护法这身份在,他也奈何不了我。可怕就怕,他会无所顾忌。我听他说的话,七分假外还有三分真。”
三更眨眨眼:“少爷想说什么?”
“要是道宗跟勋贵合流的话……”
三更一惊,敏郡王代表的可能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所有的北地王爷,京外勋贵。
沈卫手指敲打着桌面说:“那就可怕了。”
“哼,那又如何?天要塌了,自有魑魅魍魉出世。”
者离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沈卫高声道:“离侯还没休息吗?”
“正要去就寝,听到你心中疑惧,停下脚帮你解惑。”
推开门,者离背负双手,看了眼三更,背身离去。
裴元弓走到门前说:“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玉家的人,叫玉疆行。”
“快请!”
是玉阑尘提过的玉家最小的男丁,只是怎么会半夜进京。
门外一个少年,看着还未及冠,瘦弱不堪,有些营养不良,高不到一米五,手里提着个包袱,有些怯弱的打量四周。
听到沈卫出来的脚步声,立时并腿站直,满脸拘谨。
“我就是沈卫了,论辈份,你要叫我一声表哥。你既来了,想必阑尘也跟你说过我了?”
“阑尘哥说卫哥是玉家外姓里最厉害的,说我来京城一切都靠卫哥了。”
沈卫暗想,玉阑尘说他身怀神力,还能靠请神法请来巨灵神之力,怎么如此瘦弱,像是风吹能倒。
“你有些力气?”
“有的,卫哥想看吗?”
沈卫点点头,不看还问什么?
玉疆行看向院内的一张石桌,走了过去。
“这小子想要做什么?”裴元弓好奇道,“大人,他不是想要搬石桌吧?”
这石桌重达千斤,下方又抹了灰浆,跟地面粘成一体,非有万斤之力,休想动摇分毫。
“看吧。”
玉疆行卷起袖子,沉腰躬身,双手扣住桌沿,一声轻喝。
地面
仿佛动了下,石桌被他搬离地面,稳稳当当,连摇晃都没有。沈卫吃惊,这玉疆行还真是力大无穷。
“好了,放下吧。”
玉疆行把石桌放回,一脸憨笑的走回沈卫身前。
裴元弓想到军中曾有一人,能将王府门外的石狮搬动,就被称为力士。这可比搬石桌容易多了。
“你为什么选在半夜进京?又是怎么瞒过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