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月的家离玉阁并不远,只隔着三个街口,在去的路上,她也向沈卫详细介绍了玉家的情况。〖?爱阅读〗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沈卫着实被玉家庞大的家业给吓到了。
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杭州都有玉家的玉器店,而玉家在每个城市的经营方式都如出一辙,那就是开一间玉器店一间玉阁,这也是为什么玉阁的姑娘都贵的原因,人家身上戴的可都是大富人家才买得起的玉饰。
沈卫几个表舅、表姨都分别打理着各地的生意,每年都要到京城的玉家祠堂对一次总帐。
玉家共有两个祠堂,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新疆,京城的祭祖比较隆重,新疆那边都是谁去矿上提货谁去祭祀一下祖先。
玉秋月负责玉阁,玉秋月的丈夫叶祖荫负责玉器店,而二舅姥爷家中的独子因为在朝廷做官的原因,不掺合家族生意。
叶祖荫有秀才功名,当年也是在玉阁相中的玉秋月。
玉秋月本意是想让他修学,但是他为了玉秋月放弃了学业,一心学习打理生意,这十来年下来,也已经能独挡一面。
两人有一独女,大名叶紫芯,小名翡翠,留洋归国后就一直在上海生活。
波澜不惊的日子因为五年前的事情而发生了改变,叶祖荫去新疆提货,祭祖的时候发生了怪事。
祠堂里的长明灯同时熄灭,这可吓坏了叶祖荫,他花了不少银子才让打理祠堂的人闭嘴,要是这事长扬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回京之后,两个人就到白马寺还院,又去青云观请愿,这话怎么说呢,病急乱投医,反正那一阵就是拜完观音拜三清,拜完三清拜大神,能拜到的几乎都拜到了,就连那仙家他们都是花了大价钱供奉。
可是事情并没有因此得到好转,反倒是愈演愈烈。
叶祖荫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在吃饭的时候小酌一番,每次也就是三钱的酒杯喝上三杯罢了,自打那件事之后,叶祖荫喝起酒
来是不醉不休,每天晚上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可是到了第二天,就又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
只是多喝点酒,玉秋月也就忍了,可是渐渐这叶祖荫变得越来越奇怪,爱玉如命,恨不得每天搂着玉睡觉,这一爱好,也为他挣了不少钱,因为在京城少有的赌石局里,他总是能够一本万利,也因为这事儿,他在玉石圈里名气大噪,每天都有人找他讨教。
按说这是结交人的好机会,可是他却不以为然,越来越孤僻,不愿与人交流,每天就是玉器店和家中这两点一线的生活。
“就连翡翠回家,你姨夫的态度也十分冷漠。至于我们俩……”
玉秋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毕竟做为一个长辈对晚辈说这种事,她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吗?”沈卫不动声色地问道。
玉秋月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姨夫这人爱品香,这些年他一直在淘换香炉。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听到这儿,沈卫就可以肯定叶祖荫撞鬼了,而且极有可能被鬼上了身。
俗话说,多双筷子多张嘴,多个香炉多个鬼。
做玉石行当,本就招阴聚冥,若是稍有差池,出现点意外是很正常的。
一般像这种情况,还还神大可解决。
照玉秋月的说法,叶祖荫能和她一起去寺庙、道观这些地方拜佛求神不说,还能四处淘换香炉,恐怕并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小姨,您别着急,一会儿看看再说。”玉秋月越说眼越红,沈卫只能是宽慰一下。
玉秋月点了点头,指着前方说道:“嗯,我知道了。快到家了,前面就是。”
顺着玉秋月的手指看去,沈卫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黑云压城城欲摧,鬼门关开阴气堆。
这两句话放到一起,足以说明鬼门关若是被打开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而此时的叶宅上空,俨然已经形成了一扇无形的门,在香气充足的情
况下,最多半年,门就会由虚转实肉眼可辩,到时候……
“奇怪……”沈卫正在惊叹之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里是京城,这么大的事情,上至钦天监,下至巡城官竟然没人管吗?
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出端倪,足以说明问题所以,既然沈卫能看出来,那其他人定然也能,为什么无人管呢?就连那些想要一夜成名的江湖术士也不冒头,这事儿哪哪都透着一股子古怪劲。
腥红的灯笼映照着叶宅二字,让人看着就浑身不舒服。
玉秋月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
“沈卫,这是王妈,打小是看着我和你娘亲长大的。本来王妈是要照顾姐姐的,因为……”
“这就是小少爷啊!长的真俊,真像大小姐!”
王妈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