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浓兄呢?”
“睡觉去了。〖?爱阅读〗”
“这刚晚饭时间,怎么就睡觉了?他不吃饭了?”
“道浓兄修的是闭夜禅,要在夜色来临之前上床静修。”
“闭夜禅是什么禅?以前怎么没有听过?”
面对杨堪的追问,赖青乌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个人有完没完,问题怎么比我还多?”
杨堪不甘示弱地说道:“我只是不清楚道浓兄的情况才向你请教,要是你……我才懒得管呢!”
赖青乌白了杨堪一眼,悻悻地说道:“你才认识他多会儿?他的事用着你管吗?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杨堪直觉一团火从小肚子窜到了头顶,不过想到自己对沈卫的了解甚少,他只能是强着怒火坐到了赖青乌对面,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道:“我跟道浓兄认识时间虽然不少,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高。赖青乌,为了不让道浓兄为难,我以后不会跟你作对。”
杨堪的姿态一摆低,让赖青乌觉着也有些过份了,端起酒杯小泯一口说道:“想要在道浓兄身边学习,必须得学会不听、不看、不想,只要用心学你想学的就够了,或者说只要认真做他让你做的就没可以了。”
杨堪怀疑地问道:“不听不看不想?我看你问题不是挺多的吗?”
赖青乌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没看我的问题都是围绕着风水展开吗?我只对风水感兴趣,所以我只问风水的问题,其它问题我何时问过?”
杨堪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青乌兄,道浓兄这个闭夜禅又是怎么回事?”
赖青乌饮了一大口酒,目光炯炯地看着杨堪说道:“知道一禅上师吗?”
杨堪不假思索地说道:“一禅上师?你说的是那个深居终南山,佛道双修的一禅上师吗?”
“道浓兄是一禅上师的关门弟子!”赖青乌那神采飞扬的模样,仿佛拜师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杨堪惊讶地长着嘴巴,半晌都没能说出句话来
,直到连饮三杯酒压了压惊,这才看看四周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这里是京城。”
赖青乌这才反应过来,暗暗捏了把冷汗后说道:“高兴过头了。忘了一禅上师已经把那小老太太得罪透了。”
杨堪小声问道:“这道浓兄是上师的弟子,怎么还敢来京城,不怕被别人知道?”
赖青乌一脸得意地说道:“怎么会,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上师的三大弟子知晓。至于你,我想你不会出卖道浓兄的吧?其实就算出卖也没关系,道浓兄只要打死不承认,谁也没辙。”
杨堪一脸羡慕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能够被一禅上师收为弟子,此生无憾啊!那这闭夜禅,就是上师令道浓兄参的吗?”
赖青乌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问道:“在你眼中,道浓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堪毫不犹豫地说道:“身怀八斗之才的奇人!”
“完了?”赖青乌一脸鄙夷地问。
杨堪重重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对于其它我还不甚了解,但是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赖青乌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算你回答问题了。道浓兄是奇才不假,不然一禅上师也不会收他为徒。不过道浓兄最奇的不是才学,而是脾气!”
“脾气?”杨堪略感茫然,在他看来,沈卫完全就是平易近人的君子,哪有什么脾气和架子可言。
“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慢慢体悟去吧。我睡觉去了。”
“你不吃饭了?”
“喝饱了。”
赖青乌似是有了醉意,脸上的笑容轻浮至极,若不是骨子里的东西压着他,估计他早已经扑进那莺莺燕燕之中。
脚底的温度比不了心头的热度,每次在三更熟睡后起来时,沈卫都会被这丫头的执着感动。
沈卫身子虚寒,四肢一年四季都是冰凉,打从三更六岁那年知道这事后,就一直帮沈卫暖手暖脚,除去沈卫外出做活之外的时间,都是一天不落。
沈卫双指呈剑,剑尖蜻蜓点水
般在三更的眉心戳了一下,三更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沈卫这才得以将双脚从她肚子上抽开。
禅是参出来的,不是睡出来的,闭夜禅也是一样,并非是让人晚上不出门,而是要在晚上把白天的事情在心中复演一番。
给三更盖好被子,沈卫便是身形轻盈地跳到了圆桌之上盘腿而坐,左手无量印于额前,右手大悲扣于丹田,而后便是闭目开始了冥想。
早前沈卫已经思考过今天的遭遇,但是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本来就不简单的事情因为玉星符的出现而变得更加复杂。
用一禅上师的话来说,事间万物都存在着必然的因果关系,很多时候人们都是在果到之后才想因,并不会在因起之时就想果,这闭夜禅就是要让沈卫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