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夏安闲默念了一声他的法号。.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贫僧在。”
净无点点头。
“你做的事可和净无二字丝毫不沾边儿啊。”
程悠然不是夏安闲,眼前的人于她而言不过时一个陌生人,说起话来自然是没有夏安闲那般三思了。
“这位是程施主吧?”净无转头看向程悠然,语气平缓。
“程施主所说极是,贫僧无法反驳。”
程悠然还是蹙眉。
“那么多百姓因你而死,你却在这里礼佛?佛祖也愿意你在他面前?”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这让程悠然很不爽。
净无又将眼神移向夏安闲:“夏施主,想来我们也是许久不见了,夏施主不必为了贫僧的事感到惋惜,一切因由贫僧而起,也应该由贫僧而落。”
夏安闲也皱起了眉头:“梁空也是因你而死?”
当年那个人中龙凤如今变成了这般道貌岸然的假和尚?
听到梁空死了,净无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算起来,这段因果还是因为贫僧吧。”
算是认下了梁空的事。
程悠然和夏安闲正觉得有点不对劲,却见净无突然释然一笑,不等二人反应,一丝鲜血便从他的嘴脸缓缓流下来。
“净无!”程悠然二人大惊。
待两人反应过来却见净无已经断了气。
“阿弥陀佛。”
悠长的声音在禅房外响起。
回头一看,是一位胡须花白的老方丈。
“方丈?”
对于净无的圆寂,老方丈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净无他不过的圆了他的因果,二位施主请与老衲来。”
老方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另一间禅房里,程悠然二人和老方丈面对面盘腿而坐。
“方丈,您可知道净无是怎么一回事?”程悠然喝了一口水,感觉心情平复了许多。
尤其是眼前这位方丈,给了她京都中那位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可名状会让她莫名的放松下来的感觉。
老方丈慈祥一笑:“净无了了他的因果,二位不必介怀…云镇的百姓,虽非净无所愿,却的确因他而起,他这些日子等的便是二位,见到了二位,他的因果就能圆了去。”
着实有点听不明白老方丈的话,程悠然继续问下去:“非他所愿却因他而起?”
接着,程悠然和夏安闲在老方丈口中得知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净无早在遁入空门的时候便已经看开了一切,曾经他的确是想过要拉着整个大乾朝陪葬,云镇疫病的源头便是那个时候准备好的。
那是他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东西,只要有一个人感染了,便能传染给其他人。
当初净无看开的时候,深觉用不着那东西了,便让人挖了坑埋掉,万万没想到,此次洪灾过后,受灾的百姓缺吃少穿,掘地三尺,竟然给那东西挖了出来!
这一挖出来,可不得了了,瘟疫就这么扩散开来。
老方丈长叹一口气:“命也,命也。这因起在了净无身上,他自然也该去了断因果。”
夏安闲拧着眉头,继续问道:“那梁空又是因为什么?”
老方丈摇头:“这老衲便不知了。瘟疫爆发后,梁大人曾亲自前来见过净无,净无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梁大人彼时却很激动。”
停了一下,老方丈继续说:“从那后,梁大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么说起来的话,梁空的死似乎和净无没有多大的关联啊。
从寺庙出来的时候,程悠然和夏安闲和进去的时候一样锁着眉头。
“这么看的话,暗中还有另外一批人在虎视眈眈!”
程悠然仔细回想了见到净无的情景,他的话应该一直在说的是云镇,夏安闲问到梁空的时候,他的反应却是有点奇怪。
“夏安闲。”
程悠然想着想着,突然发现夏安闲的情绪有点低迷,轻声叫了他一声。
“无碍。”夏安闲揉了揉眉心。
“云镇之事,虽然并非净无所愿,但是始终是因净无所起,这是净无自己要了断的因果,我们谁也没办法,或者说,你希望自己的大哥是一个不能承担自己所做之事的人?”
“嗯,我明白。”夏安闲自然是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心里却忍不住会多想。
“程悠然,你说,当初若没有发生那些事,在这个位置上的肯定是大哥,他做得会不会比我……”
夏安闲话没说完,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窜进他怀里,打断了他的话。
“夏安闲。”程悠然抱着夏安闲的腰身,缓缓开口。
“这些年来,对净无来说,或许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