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氩刚做好心理准备,外面就禀报说管城县令已经不顾阻拦,进来了。
“小氩,没事,一会儿你就坐在主位上就行,尽量少说话,把气势绷住就成。”郭迦迦给小氩叮嘱了一下。
她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底,她的底气都是来自于程悠然的神机妙算,她相信,程悠然一定是考虑到了现在的情况的,否则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让她准备易容用的面皮了。
“下官请皇后娘娘出来一见。”
门外管城县令的声音响起,吓得小氩立马坐直了。
郭迦迦似乎根本不怕这些人:“哼,小小县令,竟然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无礼,是乌纱帽不想要了还是脖子上的瘤不想要了?”
管城县令脚下一个踉跄。
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这妮子不应该是满脸惊慌么?怎么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呵呵,下官只是关心皇后娘娘的安危而已,相信不论是娘娘,还是远在京都的皇上,他们都能理解下官的苦心的。”管城县令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滚这么多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郭迦迦不依不饶:“尔等不过是一届小小县令,竟然也敢对皇后娘娘的身份妄加猜测。”
“下官实在惶恐,倘若皇后娘娘真在下官管辖的管城县内出了差错,下官是万死难辞啊,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就算是背了这不敬的罪,下官也要亲眼确定娘娘是否安全啊。”
管城县令心里基本有底了,郭迦迦越不让他看,就越是证明里面的皇后有问题。
“是啊,我等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就算是落得个大不敬的罪名也心甘情愿啊。”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官员也跟着附和。
只要里面的皇后有问题,他们就可以顺势除掉眼前这个握着他们把柄的女人,何乐而不为呢?
“一群只会吠的狗,还吠得挺有节奏,不知道的还以为诸位都是我大乾国的顶梁柱呢。”
郭迦迦是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只要她没有心虚,只要气势上没有被压倒,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皇后娘娘是人顶替假冒的,那么你们又要怎么判断娘娘究竟是不是本人呢?”
郭迦迦这么一说,管城县令心下一喜,以为对方是黔驴技穷了。
“哼,娘娘以脸上红斑未退为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等只需要请求娘娘摘下面纱一观便可。”
谁水土不服会在脸上一直有红斑啊,这不摆明了不能见人么?
郭迦迦心中冷笑,面上始终维持着严肃的表情:“皇后娘娘的尊容也是你等可以随意观看的?”
停了一下,郭迦迦继续道:“再说了,就算让你等看见了娘娘的尊容,你们这群没有见过娘娘的人又凭什么判定娘娘的真假?”
管城县令一听,心道我这可不就是在这里等着呢么?
“下官等人自有判定之法......来啊,把人带上来。”
管城县令话音落下,就有人带着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见到这个人,郭迦迦脸色一沉。
她没什么本事,为数不多的本事里面正好有一样,那就是见过一次的人基本都能记得。
这人她见过,不止一次。
在瑛王爷身边。
也就是说,这人是实打实的见过程悠然的。
果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啊。
她的皇后娘娘也果然是机智过人啊。
“哼,县令大人考虑得真周到。”说着,郭迦迦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一个手势。
“迦迦,既然他们想见,那就让他们进来,本宫倒也很想见见县令大人是如何关心本宫的安危的。”
门内,接到郭迦迦传递的消息,小氩故作高冷的声音响起。
管城县令心里一突。
刚刚还觉得对方是黔驴技穷了,现在听着里面冷傲的声音,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事已至此,他再怎么说也得进去了。
不过看着里面的人没有丝毫惊慌的模样,他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县令大人对本宫甚是上心啊。”
没等管城县令等人站稳,小氩就冷冷地开口。
这是郭迦迦教她这么说的。
管城县令感觉自己心里的恐惧似乎加深了一点,但还是强作镇定的行礼:“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下官理应如此。”
跟着他进来的其余人连忙一起行礼。
小氩冷笑:“呵,大人说得有理,确实应该如此……但是大人如此坚持,可不怕本宫怪罪?”
管城县令硬着头皮:“回皇后娘娘,只要能确定我大乾国的皇后娘娘平安无恙,下官虽九死其犹未悔。”
“好,好一个虽九死其犹未悔。”
郭迦迦在一边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