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悠然,因为没有丝毫的反抗,很是顺利的被带到了管城县的大牢之中。Шww.l○ve?ueDu.С〇М
“进去,老实呆着。”狱卒一把将程悠然推进去,态度十分不友善。
程悠然也不反抗,乖乖地就进去了。
“嘁,又是一个。”
狱卒刚走,程悠然就听到昏暗的牢房里有声音响起。
“一看就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吧。”
嗯,还是两个不一样的声音,程悠然倒是来了兴趣。
一间牢房关三个人,管城县的牢房这么紧缺的么?
“二位大哥都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程悠然长腿一跨,走进昏暗处,和黑暗中的两人并排坐下,十分熟稔地扯皮起来。
“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俺是因为吃饺子蘸了醋进来的。”
挨着程悠然的身形比较庞大的男人自嘲似的开口。
“你可别吹牛了,吃个饺子蘸醋还能得罪了那些大人物不成?”另一个身形较为瘦小的男人一副不屑。
彪形大汉冷哼一声:“还不信俺,他们说俺一看就是北方来的,不是南方的人,指不定是从边关混进来的细作,所以才把俺抓了进来。”
程悠然想说你这细作也混得太里面了,转眼又想到京都里的那个胡人,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那你呢?”
身材娇小的男人呵呵一笑:“我啥也干,就是看见了些不该看的,呸,这群狗官,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他们告上皇帝老儿那里去!”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告御状?你是看见啥了,快给爷说说。”
娇小的男人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在程悠然的催促下,才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我啥也没看见,都是骗他们的。”
???
程悠然一脸懵。
“哎呀,就是之前有个兄弟见着他们欺压百姓,那些人为了堵那兄弟的嘴给了不少好东西,那天晚上,我正好路过县令府,突然就被一群人围住,就问我看见什么啦,我一琢磨,嘿这不是发家致富的好机会么,就说了句不该看的该看的都看见啦,结果就给我整这里面来了。”
还以为天晴了,原来是被你小子给整无雨了。
“得了,你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被这么一嫌弃,男人立马不干了,得意地说道:“嘿,小哥,你还别说,本来啊,我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可是他们给我关这里来了,还正就让我知道了点儿什么,你以为我说告御状是说着好玩儿啊,等爷爷我出去了,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告御状!”
“嚯?你倒是给我们说说,是个什么大事儿,值得你去告御状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的,坐牢没几天,就寻思着出去告御状了。
“欸,不能说不能说,爷爷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答应了别人的事儿,就一定会做到的。”
“那算了。”
程悠然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转头和大块子讨论起来吃饺子究竟要不要蘸醋了。
“诶,你咋不问啦,你再问问啊,说不定我就说了呢。”小个子男人像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整个人都不爽了。
程悠然摆摆手:“还是别了,你答应了别人的事儿,我不能为难你。”
“不是,你再问问啊,说不定我能给你说一点边边角角的消息。”
小个子男人心里憋得慌。
“要说就赶紧的。”程悠然无声地勾了勾嘴角,面上却是不耐烦的模样。
小个子男人终于觉得舒心了:“嘿我给你说哦,这还是因为之前被关在隔壁的那个前县令,啧啧啧。”
程悠然心里一突,故作镇定:“前县令?你们县令做什么了?”
“说是前一阵救灾的时候克扣了物资,嚯,好家伙,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整个管城县的人都深信不疑啊,万万没想到啊......”
说到这里,小个子就不说话了。
“不能再说了,县令大人说了,我要是泄露了一丁点儿,那就小命不保了。”
程悠然这时候大概心里有数了,也不问他了:“县令大人说得对,但是你最好是连刚刚说的那不分也别和别人说,否则你照样是小命不保。”
“啊,那俺也知道了,不会也要小命不保吧!”大块头一听,心里咯噔一声。
他这个情况,怎么也不至于死在这牢里啊。
见两人都被吓到了,程悠然继续道:“只要你们俩不向别的人提及这事儿,就不会有事。”
程悠然在牢里没待多久,就有人来看她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中州主城黑市被程悠然教训过的守门男人。
“小子,没点儿背景,靠着点儿三脚猫功夫就敢到处惹人了?”
男人摸着脸上的小胡须,得意洋洋地打量着程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