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疯子为伍,就相当与赌徒共事。
“有病就多吃药。”安北木的耳垂染上抹胭脂红。
她脖子一缩,瞪着眼睛捂住自己耳朵:“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老是阴阳怪气的凑我这么近。”
不会放手了。
也放不下了。
秦淮泽漂亮的脸上勾勒出个极其惑人的笑:“呆瓜,有的是人想听我这么说。”
不过,不开窍就不开窍。
他现在还不适合把这朵娇贵的野玫瑰搬回家,土壤不适合,玫瑰不能盛放,就不能称之为玫瑰了。
安北木疑惑的盯向秦淮泽。
“你又在说什么疯言疯语?”她身边的人从来不敢起半点旖旎心思,现如今身子又变小。
脾气本来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现在更是摸不透秦淮泽话中的含义。
秦淮泽舌尖绕着上颚转了转。
他嗤笑一声,就不在前面一个话题上多耽搁:“我说,安大小姐您现在想怎么办?”
转移话题就得喊安大小姐。
安北木深知这家伙的脾气怪异。
她没有得到答复,翻了个白眼,就把东西重新抱入怀里:“我等你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车子快停了。
两人都没有回家,秦淮泽的伤还不能回去,安北木一个人,他也不是很放心。
“那安夫人呢?”秦淮泽其实已经有个计划。
但他还是想听听安北木本人的意见:“刚刚安先生也主动加了我。”
安北木的女儿。
安东宸和梁晓娅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让他们加我。”安北木言简意赅的扬起小下巴。
她此时已经把玩闹的心完全放下,整个人小小的身子都带着股慑人的气势。
“推了。”秦淮泽点开自己的就给安家夫妇说明了情况。
那边没有犹豫。
叮叮两声,好友请求就直接发了过来。
“四爷,医院到了。”
车外保镖推来轮椅。
秦淮泽先下去,伸手抱起安北木就往原先的病房走去。
安北木没有抬头。
她任由着秦淮泽摆弄自己,两只小手飞速的在手机上戳着,不大一会儿就哄得对面两个眉开眼笑。
“人查到了吗?”秦淮泽余光里瞥到了那些“花言巧语”。
他嘴角微微向上提起,却叫旁人没有发现。
“那人跑的太快,我们只追到了郊外。”两个保镖的眉宇间有些惭愧。
他们是秦淮泽身边的老人,昨晚密林里没有保护好自家四爷时已经很羞愧了,结果追个人还没有追到。
“明天回去领罚。”秦淮泽的眼神冰冷。
他不是个喜欢讲情面的人:“其他的东西呢?”
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查到。
两个保镖抿了抿嘴。
左边一个声音有点暗哑,甚至带着点郁闷:“那人很干净。”
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的。
“可是四爷......”右边的人赶忙接上:“那人我们虽然没有追到,但今天再次排查的时候,却发现他掉进了个深坑,”
深坑很深。
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是命中该死。
杀手掉进去,就让一根尖锐的粗铁丝穿破心脏。
“死了?”秦淮泽也没料想到这个结局。
他危险的轻笑了声,语气意外深长:“那这么说,某些人干的事情,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