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任清然的嫡亲妹妹任清悦,也不是个省心的。m.因着任清然从小身体虚弱,姚氏对此心有愧疚,所以分出了更多的时间来照料她,而没了时间管任清悦,长久疏忽下来,任清悦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疏远了她们,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江姨娘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而这次任清然落水一事,也是任清悦动的手,其中只怕也少不了姜姨娘的功劳。
“夫人,任大小姐现在已无大碍,微臣再给您开个方子,只需按方子上抓药每日服下,再好好照料半月有余,便能恢复个八九分了。”说话的这位,是她的未婚夫司云锦特意为她请来的御医。
是了,初来乍到的她,还有一个从小定下的未婚夫,天璇国五皇子,司云锦,这是武庆公还在世时,为任清然定下的婚事。
只怕是武庆公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世时还能护一护儿媳,等他走了,任万仲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有五皇子这个姻缘在,他也绝不能轻易休了姚氏。
事实证明,知子莫若父,武庆公完全猜对了,他的儿子确实不是个东西,当初要不是武庆公夫人拦着,只怕他会直接去请求皇上收回他的爵位,什么都不留给他那个混账儿子。
“多谢林御医,这些日子多亏了您的照顾,小女”姚氏泪眼婆娑,当即就要说起感谢的话。
林御医抬手止住她的话,道:“诶,照顾谈不上,这只是微臣的本分罢了,再者说,若不是夫人您一直守着,日日悉心照料,大小姐也不会这么快醒了。”
“哎,哎,林御医您慢走,倚翠,快去送送林御医。”
御医被送出去后,姚氏又安排着人给她抓药煎药,不一会儿就闻到了药味飘进房内。
一闻就知道很苦。
“好然儿,快起来吃点东西,你昏迷了这么些天,想必一定是饿坏了。”姚氏掀开她的被子,将她扶起来靠在了床上。
陈宛竹抿了抿嘴唇,道:“我想先喝点水。”
一开口,声音嘶哑得紧。
“对对,瞧我都给忘了,母亲去给你端水。”屋里还站着不少无事的婢子,可姚氏偏偏要自己亲自来。
陈宛竹接过茶水时,看到了她眼下大片聚集的淤青。
陈宛竹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儿子常年不在家,日日奔赴战场,连情况都不甚清楚,大女儿体弱多病,小女儿又和她离心,甚至还为了一段姻缘不惜残害长姐,她作为一个母亲,如果知道了真相,该有多么伤心。
姚氏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奇怪道:“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陈宛竹摇摇头,笑着说道:“刚刚听林御医说,您在我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好几日,您看现在我都醒了,您也该去休息会儿了。”
“别听他乱说,我也就是担心你,给你喂点饭,别的事情哪用得着我忙活。”姚氏故作轻松。
陈宛竹轻轻推着她,有些撒娇的意味:“我可不信,您还是快去休息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可以吃饭的。”
姚氏经不住她一直软磨硬泡,再加上确实是有些头晕,只好先留了自己身边的青莲在这里照顾她,才肯回碧水苑去休息。
陈宛竹喝完粥后,闻着外面的味道,估摸着药应该也快煎好了,笑容逐渐淡了下来。
这么苦的药,一碗下去她怕是会死!
“任清悦在哪儿?”她想起来自己那个便宜妹妹,问道。
“回大小姐,三小姐应是去夏荷苑找四小姐去了。”
陈宛竹冷笑一声,恐怕不是去找四小姐,而是去找江姨娘的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恐怕是吓得不轻呢。
“如此,我昏迷不醒时,她可有来过?”
病女们互相看了一眼,只觉得大小姐醒来后,身上竟无端的多了些令人畏惧的气势,一时之间也摸不清她问这话的意思,谁也不敢回答。
忽然,那叫青莲的婢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三小姐近日身体有恙,夫人嘱咐过不让三小姐来,以免把病气过给了您。”
青莲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其她婢子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更不敢看陈宛竹的脸色。
许久没听到说话的声音,一阵窸窣声过后,青莲只见一双素色的鞋子走到了自己眼前。
“我不过是问问,瞧把你们给吓得,地上凉,起来说话吧。”
青莲站起身后,正巧对上了陈宛竹笑盈盈的面孔,这笑容似乎与平常的大小姐一般无二。
“大小姐,您要去哪儿?”看到陈宛竹从她身旁走过,青莲急忙取了架子上的衣服追出去。
“我去夏荷苑转转。”顺便看一眼她那个便宜妹妹。
青莲拦在陈宛竹跟前,恭敬道:“外面凉,您身子还没好全,不宜外出过久,夏荷苑离这里还有一段路,您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