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如玉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将老掌柜儿子的骨灰与此间安排妥当后,便和红闲月打道回府。↖↖↗↗
二人同乘一骑在官道上,晨时已有了初秋的凉意,红闲月坐在前面,能切身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然,以为是天气的缘故,也没有多想。
路过一处十里亭,他猛然勒住了缰绳,径自翻身下马,坐在亭子中啃起干巴巴的烧饼。
红闲月一脸担心地走过去,伸手便要拿走那不知存放了多少日的硬饼“眼看便要进城了,你若饿了,回去我给你做。”
皎如玉微微一躲,语气中带些凉薄“不劳费心,这饼虽糙,但却很和我的胃口。”
虽觉出他话中有话,但顾虑到他心情不好,也就不再多说,静静地坐在一边,发起呆。
这时他却递过来一角烧饼“你爹是魔族大将军,你的生活本该锦衣玉食,这烧饼可吃得下?”
没有犹豫,她果断接过,大口大口地塞入口中,无声地证明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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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回到破魔营,便前去盲婆那里述职,盲婆心情沉重地消了这次任务,没了往昔爱捉弄人的活泼劲儿,背对他们轻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下山后,皎如玉言累,便回去休息,红闲月微颔了颔首,并未多问,也径自回到了住处。
方推门而入,却见顾轻舟把玩着红玉笛,好整以暇地坐在圈椅上,见她回来,微微勾了勾唇“回来了!”
虽然是他举荐自己入了破魔营,了了自己的心事,但却对其还是生不出一丝好感,他对天儿所做的事,充分展现了他那唯利是图的性子,这一点让人厌恶至极,语气淡淡“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你曾经答应过,替我完成一件事,可还作数?”
红闲月大大方方地承认“自然作数,有什么想让我帮你办的,便说吧!之后我们之间的人情一笔勾销。”
“听说,后山那位牧鸽人暗中培育了一株千载难逢的轮回草,可改变容颜,令国色天香,我要你帮我得到。”
“原来你颇为主动的举荐我来这里,甚至不稀辞掉太尉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厚禄,不是因国难当头,而是觊觎宝物,你为殷环如此做,又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他勾唇上前敛过她的碎发“从她那里能得到的,远比我失去的多,丫头,做好你该做的便好,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红闲月厌烦地退后一步“不要拿你那脏手随便碰我,更不要再随意来我房间。”
他却不恼也不怒,只是轻嗅了下手上的香气,而后调侃道“终有一日我会驯服整个破魔营,也终有一日,会驯服你。”
她忽然觉得他的话有一些好笑“谁会为你这样的人卖命,你还是莫要痴心妄想,能让破魔营归于大统的只有玉哥哥一个。”
顾轻舟不置可否地看向她的眸子,眉梢眼角带着诡谲的笑意,将翩翩而立的他染上些许阴暗。
红闲月被其种下的傀儡血魂游走至她的后颈,隐隐闪现出一抹红光,见时机成熟,他缓缓启唇道“轮回草盲婆不会轻易交出,若有必要,杀人越货,在所不惜。”
看着眼神涣散,木讷点头的她,顾轻舟满意的勾了一抹笑,负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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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如玉的衣服方褪下一半,不期然红闲月竟直接闯了进来,当见到他那白皙健美的胸膛时,眼前的诱惑,瞬间让其酡了面颊。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月儿,你怎么冒冒失失的。”
“把衣服快些穿好,我有事问你。”她背过身,不去看她。
“找我何事?”他的语气中有一丝若即若离的疏远。
受够了他这段时间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回过身去,直接了当道“对我有什么不瞒你大可以说出来,为了你,我可以去改,但我受不了你这种冷冰冰的态度。”
他也不再端着,大步流星,擒住了她的手腕“你与安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了你他不惜残害同僚。”
“这一切只能说明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若非如此,你我根本在劫难逃,还有闲功夫在这里争吵这无谓之事。”
“那小子貌似长得还不错,干柴烈火,在暗牢中相濡以沫十余日,有没有日久生情,只有你心里知道。”
她委屈的红了眸子,不敢相信他会如此怀疑自己,苦笑道“你还怀疑什么,不如一并说了。”
“此前在石惊与姜无桀布局的杂货铺中面对迷药你一点事都没有,你吸得那条赤炎蛇的血方爷爷说过可以让你百毒不侵,如此,你又怎会和我一样中毒,我现在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与安言里应外合的苦肉计。”
她气极,甩开他的手“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
话落赌气般的服了专为破魔士配置的鸩毒,此毒毒性很强,几乎不可解救。